周山河眯了眯眼,从怀里又递给了薛七一张地图,那应该是去古墓的路线图,接着,他的眼神变了变,很古怪,笑着道:
“到时候,你带着他们游一轮车河,多兜几个圈子,然后借机甩了他们,直接带我们的人到墓里,将那部血经拿出来,然后,直接将血经带回柳州!”
“周爷是想独吞血经?”
薛七听到周山河的计划吓了一跳,脸色煞白,猛抽了一口粗烟,才回过神来,随即伸手作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有些惊疑地道:“要不要将他们都作了!”
薛七活了大半辈子,什么风浪没见过,很快就理解了周山河的意图,意识到周山河想要独吞血经后,他想到了灭口。
“人太多,恐怕你作不了!”
周山河摇了摇头,想了很久,也在犹豫,大概想了1分钟后才下定决心,缓缓地道:“为了保险起见,你还是拿了血经就潜回柳州,到时候,我会派人保护你。”
周山河也想过在墓里暗杀别人,毕竟在墓里作什么,都无人能察,只是,这样作没有十足把握,他不敢轻易冒险。
我听到周山河的话语,同样吓了一跳,按照他们原本的合作计划是同塔曼的人一起下墓,将墓里的血经带出来,之后,找人将血经复拓,一人一部,而经书的原件,则交给最先得到的人。
周山河为了独吞血经,叫薛七先下手为强,盗走血经,虽然有些不地道,但也无可厚非。
毕竟合作下土本来就是一场与虎谋皮的事情,各家都是心怀鬼胎,想着利益最大化,塔曼那一伙人此刻可能也正在策划着,怎么将所有的合作者都干掉呢?
“对了,周师兄,要不,我也跟七爹一起去下墓吧,这样多个照应,也多一份保障!”
我对周山河腆着脸,笑着打感情牌,想着怎么才能说服周山河,让我与薛七一起下墓,听周山河的意思,他好像不打算下墓。
“胡闹,你去除了添乱,还能作什么?”
哪知道我一开口,就被迎头重击了一下,周山河二话不说,直接拿起手杖狠狠地敲着我的额头,都敲起脓包了,才缓缓地放下来,瞪着我,恶狠狠地道:“你小子给我听好了,这几天乖乖待在我身边,等七叔拿了血经,你直接跟我回柳州!”
“哦!”
我吃了个瘪,嘟着嘴,也不敢反驳周山河,只得像个挨了骂的小孩,坐在地下,生着闷气。
薛七看到我吃瘪,笑了笑,怕我跟周山河不好看,找了个借口,说要带我去看看下墓的装备,也好长长见识。
我也懒得面对周山河,直接跟着薛七往船的里舱去了。
我跨入到薛七的房间时,伙计们都在他的房间里快速地收拾着东西,薛七的义子薛小北也在,不过,他没有在收拾东西,而是躺在床上,在发呆。
我瞄了一眼,伙计们打包的装备,都是一些洛阳铲、挖山钉、防雾手电以及登涯梯这些东西,觉得无趣,就往薛小北身边走了过去。
路过床角是时候,我脚下不小心踢到了一团东西,眶噹眶噹的,是打包好的武器装备,我看了一眼,里面有几样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
分别是桃木剑、捆尸绳、定尸铃、黄符墨汁还有七星锥,这些都是风水师下墓的标配,联想到薛七曾经下过那墓,肯定是遇到了一些传说中的奇物诡灵,才会偷偷装备这些东西。
不过,我当时也没多想,毕竟墓里森寒诡异的很,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六哥!”薛小北看到我,礼貌性地叫了一声,头都没抬,仍是看着手里的枪发呆。
薛小北的脸色很白,一点血色都没有,再加上常年呆在屋内,不愿出门,给人一种很阴沉忧抑的感觉。
我看到他那副死鱼一般的样子,也没说什么,他一直都是这样,从我认识他到现在,就没见他笑过,我都习惯了。
时间过得很快,等到薛七他们都做好准备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了,草草吃过晚饭的我们,都聚集到了甲板上,等待各方人马的到来。
夜里的大海漆黑一片,风浪很大,远洋号还是漂流在华夏南海的近岸,一直没有驶入琼州港。
大约在凌晨1点半左右,远洋号开始往船的周边放下快艇,各班人马纷纷走上快艇。
来得最快的是刀疤熊那群盗墓贼,可是准备的最慢的也是他们,因为他们要往快艇上搬烈性炸药,看来他们若是找不到墓的入口,很容易走炸山这种野路子。
塔曼的人来得也很快,她派了几个扶桑的武士先登上的快艇,到了差不多快要出发的时候,才请出了自家的风水师,也就是之前的那两个九菊一派的风水师。
那一男一女的两个风水师都是扶桑风水大师-千雨醉雪-的亲传弟子,当时我并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后来与他们的接触中,才逐渐知道了男的叫九尺步,女的叫古仓木。
安东夜一行人来得最晚,令我诧异的是,到了出发的时候,安东夜却没有上船,而是派了那名奇异的金发女子和千鹤一脉的风水师白话眉前去。
就这样,大约在凌晨2点的时候,一行几十个人,乘着夜色的掩盖,迅速登上了琼州港,往琼州的凤鸣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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