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薛七的问话,便将驼背子的事情告诉了他。
“咦…不对,小六子你这鼎跟我见到的不太一样,你这鼎是四足的!”
薛七慌忙拿起我递过去的小方鼎,仔细地瞧了瞧,马上看出了一丝端倪。
这尊小方鼎跟薛七在古墓中见到的那尊巨鼎有九分似,可是却是四足的,而且鼎身上刻的纹路和图案也有些差异。
这鼎刻的是神龙,古墓里的那尊巨鼎刻的是麋鹿。
“不错,七爹,这尊小鼎是驼背子师傅转交给我的,我也仔细研究过,这应该是战国时期的一尊仿制品,而且极有可能仿制的是夏朝时的九洲鼎!”
我看着薛七,点了点头,如果薛七在古墓的血池中真的看到了这么一尊巨鼎,极有可能是传说中的九洲鼎。
也只有九洲鼎才能有这么奇异的力量,能让一个活生生的人产生不可思议的返祖现象,甚至变成一只长着尾巴的血猿。
就像薛七现在这样。
“九洲鼎?有可能,塔曼那伙人就是冲着血池中的巨鼎去的!”
一旁的周山河听到九洲鼎的信息,伸手夺过我手中的小方鼎,细细看了一分钟,然后,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思考。
“塔曼他们是冲着九洲鼎去的?”
我心中疑惑,看着周山河。
不难想像,塔曼能说服周山河亲自下墓,肯定是向他透露了关于九洲鼎的信息。
“对,他们一直在寻找九洲鼎!不过,我们的目标是血经,对九洲鼎的事情还是少掺和!”
周山河向我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我的猜测,可他好像对九洲鼎并不感兴趣。
我知道周山河在想什么,抓柳老头的那伙人要的就是血经,所以,只有找到血经,才能跟换回柳老头。
“周爷,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薛小北反水,我肯定能将古墓里的宝贝带出来,那小鼎跟那颗金色的种子非常奇特,以周爷的眼光,肯定能参透一二,可是现在…”
说到血经,薛七叹了口气,眼色暗淡了许多,再一次朝周山河跪了下去,还猛抽着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然后,薛七一直低着头,也不敢抬起来。
那宝盒中的小鼎跟血池中的巨鼎一模一样,小鼎里的金色种子,只是散发的光芒就能让人体产生幻觉,很有可能就是田合一郎在苦苦寻找的灵魂种子。
若是薛七能将他们带回来,的确对我们很有帮助。
我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薛七,想去扶他,可又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好。
自己的亲生儿子背叛了自己,我想年老的薛七肯定不好受。
而且,反水算是犯了相柳一脉的大忌了,按照规矩,周山河一定会派人将反水的人抓了回来,一番残痛的折磨肯定是少不了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到薛七。
“七叔,你先起来吧!”了解了事情始末的周山河心情平静了许多,拄着手杖,看向薛七,有些狐疑地问道:“对了,嗅了我们蜜那帮人,是水路的还是旱路的?”
“是旱路的,而且极有可能是挟持了柳老爷子那帮人!”薛七也不敢起来,还是跪在周山河面前。
一般风水师去盗墓都叫趟水的,走水路就是说对面也是风水师,旱路就是普通的盗墓贼。
薛七的脸色有些暗淡,看得出来,他对这次下墓的事情还是心怀愧疚的,尤其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反水这件事。
我站在一旁,看着薛七浑身毛绒绒的样子,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很难受,连忙跑过去将他搀扶起来。
薛七站起来后,伸手从怀中摸出了一根血红色的羽毛,递给了周山河,若有所思地说道:“周爷,你看看这是什么?”
我看了看薛七手中的血红色羽毛,那是一根水灵的、血色的花鹭羽毛。
那根羽毛极其薄细,呈椭圆状,不过指甲盖般大小,在羽面上还残留了一层红色的水雾,使它看起来像是一滴血色的眼泪。
“惊鸟雪鹭?”
周山河接过那根羽毛时,手抖了一下,有些慌张,将那根血色羽毛,反反复复检查了好几遍。
“嗯,这是那红衣人留下的!”薛七点了下头。
“这么说,嗅了蜜的这群盗墓贼来自惊鸟?可是他们没有地图,又怎么会知道古墓的位置?”
周山河皱着眉头,也从怀里拿出了一根羽毛,不过那是一片蓝色的麻雀羽毛,形状大小与那根血色的羽毛并没有多大差别。
然后,周山河也没有理会我们,将两根羽毛仔细了比对了好几分钟。
“七爹,周师兄,什么惊鸟雪鹭?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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