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封坐被移开,那曾经最显眼的位置被班苏的轮椅占据,上朝前大臣都上赶着恭喜班苏,班铭却鲜有人去关心
朝班苏撇了一眼,对方眼中却无他一点影子,仿佛在说:你再努力都只能如此,儿子如何斗得过父亲?
他心中思绪杂乱不堪,贺太后对班苏的态度也如常,他这个户长史大人反倒是插不进去一嘴,有人在此前告诉他,他的夫人青棠在那次争执不下的朝会后被贺太后召见,许是说了什么,贺太后第二日便宣布接班苏入王城
如此想着便更加生气,也管不得是真是假,只想回府去问个清楚
“户长史大人?”身后的官员戳了戳班铭,“太后问话!”
他回过神来道,“臣在!”
“你近几个月来都在王城中,今日下朝后便回府,此后便照以往那样,有事再入宫”
“臣遵旨”
青棠在贺太后处呆了两日才回府,夜近子时,朝班府内除了侍卫巡逻的脚步声,只剩烛光晃动的影子
路过饶顺雨的侧殿前,发现烛火已燃起,并未多想
“夫人回来了”
枣儿想去替她更衣,她却道,“你先去休息吧”
“那枣儿退下了”
她掀起衣袖靠近微弱的烛光,指尖划过一片片淤青恢复后期留下的发黄印记,想到那段日子里,她的瘦到稍微一点点磕碰便会留下道道淤青,如今想明白了,身材恢复,也更比以前稍微丰盈些,换上寝衣后便沉沉睡下
梦中感觉有人在自己榻边坐下,抚摸自己的脸颊,她换个姿势后又继续睡着
耳边响起班铭低沉的声音,“夫人近来可真是深受太后重视,人都忙得焦头烂额了”
她惊醒坐起,瞪大了那双桃花般的眼睛看着班铭,胸口起起伏伏,语无伦次,“大人......何......何时回府的?”
“比夫人先一脚回的府”
班铭摸索着她的脸颊,明明是两个相爱的人,怎么如今触摸着她反倒感觉陌生了
她想起身走开,班铭一掌捏住她的下巴,面前的人让她感到惊慌失措,“大人公务繁忙,才回了府,早早歇......”
他松开手起身问道,“昨日去了太后那里?”
“是,太后娘娘诏青棠去叙叙旧”
“也说了有关朝政的事情?”
青棠正是慌乱时刻,加上灯光昏暗,根本看不清班铭的表情是喜是忧,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是”
接着他转身突如其来的一掌将青棠的左脸扇得通红,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他凑近了青棠惊恐不安的脸问道,“为何要暗示太后让宗父佐政?!我辛辛苦苦才得来的一切竟是被深爱之人搅得乱七八糟”
青棠咽下一口掺着雪腥味的唾沫,嗤笑道,“你得来的?从来都不曾在你手中,怎么说是你得来的?”她的脸颊开始火辣辣般的疼,“你若有底气有能力,又怎怕别人三言两语便让你从高位坠落?”
“这么说,你承认了?”
“无关承认或不承认,你如今拥有的一切不过是仰仗着你有一个有能耐的父亲而已,没了班苏,你怎么活?!不如趁此机会展示......”
“他是你仇人,你反倒帮着他说话了”,他再也听不进青棠的一字一句,“你到底是何居心?”
“该长大了,班铭”
这句话让班铭怒火中烧,直到她那双眼睛再也不如当时那样灵力时,他道,“我从未听过你说爱我”
她将脸撇向一边,不想直视班铭,她不是不爱,只是担心,担怕身前之人
“说!”
“不说便是不爱吗?”
“是因你说不出口!我班铭对你足够客气了,从不限制你自由,不限制你身边人,京州城哪家官户女子如你这般?与外男结交,不就掉了个孩子,还要我这个做户长史的去中宫将你求回来!”
青棠受够了他着一席难听的话语,起身穿着衣服,“大人还是自己冷静片刻的好”
“你去哪里?又要去见谁?”
“去湖边走走”
“不准去!”他一把拽住青棠的手腕将她拉回榻上,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不放,任她摆动也无济于事,将她吻得窒息
她使劲捶打着班铭,脸上忍不住挂满了泪痕,“班铭,我求你了,别逼我做不情愿的事情”
“夫妻之间连这个都不情愿,还有什么是你情愿的?”
枣儿隐约听到殿内两人吵架,穿好衣服准备过去查看,只听侍女说今日长史大人回来得早,一来便在侧殿中等待夫人,她坐立难安,远远地在墙角守着,却又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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