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掌门跟掌门夫人看见这个绝色少女都要礼让三分,亲切地唤一声师妹,又何况是他这种早已被放弃的无用之人?
宋贤不愧比别人多长了许多岁数。
他对自己的处境看得极为清楚。
于是,姿态更为谦和。
哪怕在少女那张娇美的容颜上轻而易举就看见了嘲讽的表情,他还是假装什么都看不见,恭恭敬敬地将白茶迎了进来。
“白茶师叔就坐那处吧。”宋贤捻了捻发白的胡须,指着靠近纸窗最后一排的其中一个空位,对白茶道。
白茶扬着脸看了一眼,无视课室里满满的惊艳目光,淡淡然走了过去,“知道了。”
其实,坐哪里都无所谓。
反正,她只是想要做个样子给墨白看,以期可以早日换得下山的自由。
最后一个位置正合她意。
身怀金库,此时的白茶也只想低调而已。
“师叔。”
“师叔好。”
“师叔,我叫林满,竹林的林,满月的满。”
白茶行过之处,不管是青涩的男弟子,还是羞涩的女弟子,人人都是一副惊喜的表情,满眼惊艳,激动地唤着她的名字。
在清风门这几日,白茶早就已经习惯了自己崇高的地位,便是淡然地一一颔首,女皇一般负手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却看见自己隔壁的同桌正埋首将脸藏在胳膊里,借着衣袖的遮挡,假装无视她。
看衣着应该是男子。
白茶勾唇一笑,脸愉悦。
可以啊,伙子,敢冒下之大不违,很有前途啊!
结果,这个念头还没下去,就看见男子隔壁的一个少年激动地戳了戳他的胳膊,满脸艳羡道:“喂,江子林,你别睡了!你子走大运了,还不快起来觐见师叔!”
白茶怔了一下,侧身看过去,脸上闪现诧异的神情。
“,师叔,我,我叫时淮,我,我今年十八岁,请,请师叔多多指教。”少年见白茶一双清眸淡淡地望了过来,急忙红着脸站起来,结结巴巴地自我介绍了一番。
“哈哈,时淮你干什么啊,人家师叔根本就没问你名字好吗?”
“对啊,还我今年十八岁,怎么的,你这是打算跟师叔结拜为兄妹吗?”
“我看他不是想结拜兄妹,而是想结拜为夫妻吧?”
“臭子,想得美啊你,咱们这么多师兄呢,轮也轮不到你吧?”
“就是,师叔是我们大家的!”
课室里轰然一片大笑,刚才的紧张瞬间化为乌有,大家无视讲桌上的老夫子,嘻嘻哈哈地笑闹了起来。
毕竟还是一些孩子,心性不定也是正常。
白茶对此表现得很淡,拂袖在矮桌后的蒲团上坐下,挑着眉唤了一声:“江子林?”
白茶一怔,诧异道:“你这人怎么还没死啊?”
果然命够长的。
白茶此时看见江子林,简直惊悚好吗?
还记得月全食那夜,等她赶到后山时,江子林脖子上可是被那个奇怪的黑雾人生生咬了一个口子。
当时,他的血哗啦哗啦地流个不停,就算能等来救援,估计那一身鲜血流得也七七八八了,早就已经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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