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猫跑来接应,下车打了一把黑伞:“三爷,你们怎么样?”
“去医院,他需要打抗毒血清。”
临城人民医院,急诊科。
阿猫背着亚德去找医生,沈清樾倚靠在旁边,从口袋里掏出烟卷,才发现湿的已经没办法抽了。
路过的护士和病人会偷偷望他几眼。
病床的窗帘被拉开——
景妤看到面前的男人愣住。
将近四个月没见,他看起来疲惫不堪,眼底全是红血丝,身上穿着的黑色防护服被雨琳了个头,脚下的作战靴满是淤泥,眉骨英挺,抬眸微微望向她,一如既然的沉默寡淡。
他这段时间去哪里了?把自己弄成这样。
景妤张口想和他打招呼,他转身要走。
她叹息,主动走到他跟前:“沈清樾,你怎么会来医院?”
不理她。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我上次拒绝坐你的车,真的是因为公司离家太近。”
声音又软又温柔,听了让人心软。
他想让她滚开,可开不了口,喉咙干涩疼痛。
景妤察觉到他的不适:“你生病了?”
沈清樾声音嘶哑:“没生病。”
景妤不信他说话,踮起脚用手背触他额头,沈清樾这次没躲,她手里端着一杯热水。
景妤忍不住皱眉:“烫成这样还说没生病,你自己是不是都还不知道?”
知道。
皮开肉绽是常事,所以经常会感染发烧,他没觉得是什么大事。更何况这次去无人区,三天三夜不休不眠,饮溪水吃野果,身体免疫力本来就容易下降,他衣服刚干点,又穿过海域回到临城,生病并不奇怪。
“我去找医生,帮你开点退烧药或者打个吊针。”
沈清樾站在原地没动,钳住她的手没让她走:“不用。”
景妤皱眉:“你这样会烧糊涂的。”
他不太清醒,烧的确实很严重,低声训斥她:“你知不知道要离我远一点?为什么还要自己送上门来?找死吗?当时我真应该让你看看那群人伤的多重。”别人明明已经提醒你了,为什么不听?
沈清樾明白,在她眼里,他就像一只受伤的野畜,看他可怜,所以想要施舍点什么,但同时又惧怕被它伤害。可他如果没受伤呢?他走向她的时候,她或许会害怕的崩溃大哭,甚至用石头砸他。
现在呢?他已经露出獠牙,是不是该把那点施舍收起来,离他远点?
可她看着他:“所以,你也会像打他们那样,欺负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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