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春花婶挑着那担沉沉的秧苗,终于来到了田头边。
王百家一耕耙完了水稻田,把疲劳的大水牛赶上田头,再把架在牛脖子上的木架子松了下来,解开绑在浪耙上的绳子,便把耕耙提到田埂上,拉起大水牛回到村路边的大榕树底下拴着,转身又折回水圳边,捧起两把水,胡乱的洗了把脸,就蹲到田头上,拿起水烟筒,抽了起来。
春花婶把那担沉沉的秧苗往田埂上一放了下来,便又走到田中,接过王丽萍手上的锄头,继续修田埂边去了。
王百家抽完了水烟,回到田埂上,一手提起那桶满满的肥料,径往田里面去撒肥料去了。
王丽萍则带着王不凡和王不然两兄弟,撩起裤子,挽起袖子,便一人拿起一把刚刚挑回来的水稻秧,相跟着走进了水稻田里,开始了插秧。
这时候,这片泛着浓浓泥浆水的水稻田里,站满了弯腰偻背的劳动农民,一家一户一块农田,全家人出动,都撩起裤子走进了自家的农田里,紧张而又忙活着播插早稻秧儿。
王丽萍和广大的乡亲们一样,暂时放下了身为“知识分子”的身份,彻底做回了农民家的女儿,自觉的踏入了自家的农田里,抓起一把刚挑起来的水稻秧,和三叔三婶、弟弟们一起在这片水田里,忙活着插秧。
而这片广阔的稻水田里,一块挨着一块,一片接着一片,连成了浪花村这一广阔的稻乡水田。
远处,只有多话二婶自家的农田里,一个人在忙活着,忙活着平整水稻田,忙活着搅混田里的泥浆水,忙活着撒田基肥,忙活着插早稻秧儿。
嫩绿的秧苗,一行行,一列列,不时插满了这片水波微荡的水稻田。
远远望去,沉沉的泥水田里,装点上了一排排的淡淡的新绿,那一点雨后夕阳残存的一丝丝余光倒映在水田上面,秧苗的小影儿便泊在泥浆水沉淀后的一层薄薄的清水面上,似乎插出一幅唯美的稻香水田。
“嘿!黑嘿!黑嘿!嘿!黑嘿!”
“小妹妹啊!你坐船头儿”
”哥哥我啊!在岸上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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