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瑛被带走的消息,不肖片刻便在沈家传开了,原本满脸喜悦指导着家仆们收拾院子的沈书吏听闻,到不觉有什么不妥,这光天化日之下的,又是在天子脚下,定出不了什么大事的,而后又乐呵呵的忙着给沈晧布置院子去了。
直到了晚间掌灯十分,代氏带着重新剪裁的喜服来找人,才知沈瑛竟还未归来,听闻白日里发生的事情,这才察觉出事情不对,自己去找沈书吏的同时,也派了人去蔡家打探消息。
而蔡玮艺一直留意着沈家的动静,早在傍晚的时候,得知沈瑛还未归家自己就已经去了督察员,此时正在明聿的院子里商量着对策:
“要不要派人进宫去问问?”
“不必、这消息直接告诉霍家,他们应该比我们更着急。”
相对于蔡玮艺的焦急,明聿就稳重多了。
“那、这件事情咱们就这样袖手旁观?”
语气中的焦急在难以掩饰,倘若此时沈瑛在这里的话,定会热泪盈眶的感慨、相识这些年了一直致力于给自己挖坑人,今天终于知道担心自己这一回了,当真是不易。
“你说呢?”明
聿依旧是闲散的气派,瞧着坐立难安的蔡玮艺,桃花眼微眯,原本欲端茶的手指调转方向,食指一下一下的轻扣桌面,盯着的蔡玮艺,似乎是在等一个答案。
相识多年,蔡玮艺甚少见他这样,每当他做这个动作,就表明此时的他心底有些不爽,可是营救沈瑛、完成明日的亲事不应该是重中之重吗?况且这亲事怎么说也算是他一手促成的吧!怎的如今竟然不高兴了,莫非是…………
不喜自己过度担忧沈瑛所致?想想此人对沈瑛的特殊待遇,蔡玮艺越发笃定自己猜对方向了。
这、该不会是女子常说的‘吃醋’吧!被自己得出的结论吓的抢了口水,当即猛然咳嗽两声,瞄了眼面色无常的明聿、四目相对又赶紧挪了眼盯着眼前的椅子,神态有些扭捏的道:
“怎么说、也是督察院做的媒,要是人回不来、亲事成不了,也有损督察院的名声不是,我也是为督察院着想。”
似是没瞧出蔡玮艺的不妥,空气寂静半响后,才听得某人声音徐徐想起:
“既是这样,那就得劳烦佥都御史走一趟了。”
蔡玮艺拿着明聿亲笔信,在环采楼找到章华春,到的时候章华春正在雅间儿听着明伶轻灵燕、弹琵琶,想是正听在兴头上,手指跟着节拍一下下的点在桌子上,双眼微眯,瞧着尽是享受。
再说沈瑛此时正在一雕梁画栋的屋子里,盯着满屋子摆放的珍品坐了多半天了,被那三个大汉带走后,出了宫门就上了一辆粗布马车,刚上去便被人蒙了眼,刚开始道路还比较顺畅,只是到了最后马车开始颠簸起来,莫约半个时辰后沈瑛便被带到了这里,这一下午的时间,茶饭没有就连个说话声都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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