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水瞄了一眼A手中的面包,面露犹豫之色,有些吞吞吐吐地说:“我不爱吃这个。。这个没味道,还硬的很,都能当武器打人了。”
A苦笑一声,说:“虽然确实是这样没错,但眼下也只有这个面包可以充饥,稍微吃一点吧。”说着,他用左手拿住面包,伸出右手掰下来了一小块,就要递给禾水。
可就在A拿着面包的右手刚刚伸出一半时,他猛然想起自己手上还留着自己渗出的血液,直接把这块可能沾着自己血的面包给别人未免也太不礼貌了,便要收回手,同时左手下意识地想把另一半面包再递出去。这么一来一回,右手中的那块沾了血的面包竟然不小心之下掉在了地上。
他们坐在树下,自然全是泥土,这块面包肯定是不能吃了。
A有些歉意地看看禾水,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你吃我这一块吧。”说着,把左手中的面包递给了禾水。
禾水倒是没怎么在意,他接过面包,左看右看,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闭着眼睛对着面包就来了一口。
A微微一笑。
可当A的目光划过地上的那块面包时,却是心中大震,如遭雷击。
那块沾了血的面包,好像有生命一般在地上轻微地颤动。A凝神细看,却发现哪里是面包再颤动,而是面包下方的土地里,颤巍巍地伸出了一撮细白的小芽。这些小芽一边向上伸长,一边向四周慢慢探索。
目睹了眼前可怕的景象,A心中大骇,不顾细想,赶紧拉起还在嚼着面包的禾水,几步就跳开了去。
离那块面包稍远一点,A才稍微放心。等回头在看向面包时,却见原来细嫩的白色小芽已经长成了无数白色的触手,已经将那块面包缠绕了个密不透风。剩余的白色触手正在继续向四周摸索,要不是A眼疾手快,拉着禾水逃离,后果不堪设想。
这些丑恶的触手最终放弃了向四周再继续摸索,只是用及其拟人的动作,拖拉着那块面包,慢慢又沉入了地面。不多久,那里就又变得和原来一样,丝毫没有过任何痕迹。
看着眼前的骇人景象,A和禾水都是瞪大了双眼,全身汗毛倒竖,心中无比惊惧。
。。。
。。。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齐师才终于感觉到意识重新回归了自己的身体。他总感觉自己好想做了什么噩梦,剧情似乎非常紧张刺激,但仔细想想,却又想不起任何画面。
他仍保持这般平躺着的动作,又过了一会,才渐渐恢复了清醒。
他仍然躺在自己的沙发上。回想起下夜班刚回家的情景,他疲惫之下来不及洗漱,就躺在了沙发上,看来一觉直接睡到了现在。
他在沙发上坐直,感到自己头昏脑涨,便用手轻轻按摩着自己的太阳穴。边按摩边自言自语道:“这夜班上的,也太折磨人了。傅师傅他们一上就是几十年,这也太厉害了。”
他苦笑两声,想到自己还要继续这种生活将近半年,就感觉一阵头痛。
他拿起被自己扔在茶几上的手机,打开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的五点多了。已经有些微微泛红的夕阳透过窗子洒在了地板上,看着莫名有一股失落感。
这一觉睡了有六七个小时。不过好在中途没有人打扰,多少算是弥补了熬夜的疲惫。
齐师打了个呵欠,跳下了沙发,又深深地伸了个懒腰,却听见自己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两声。他这一天的早饭,中饭都没吃,腹中已是空空荡荡,怪不得要出声抗议。
齐师再一次打开了手机,在通讯录里来回翻找,想找一个合适的饭友。突然,他眼睛一亮,手机通讯录停留在一个人的界面。
黎治。
黎治和他一样,也被安排进入基层加入操作班组,而且还和自己是一轮班。也就是说,他昨晚也是夜班。如果所料不错的话,他今天也应该睡了整整一个白天。现在这个点,应该也差不多醒来该找东西吃才对。
齐师嘴角微微翘起,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打出一句话,发了过去。
“醒了没啊?出来吃饭啊?”
只不过,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天色都渐渐黑了下来,都没有等到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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