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饭,谢家一大家子除了谢巧云和谢老婆子,其他该下地的下地,该干活的干活,该安慰闺女的安慰闺女,谢流云则开始洗碗收拾桌子,鉴于刚刚看了一出一箭双雕的好戏,她心情非常不错,干活都轻快不少,小样,就那点心眼还在她面前班门弄斧,好歹她前世是最佳宫斗候选人之一,敢动她的人,那得付出代价来。
收拾完毕后,她提着潲水桶去喂猪,想着等这一群小猪长大了应该能卖不少钱,谢流云觉得自己也该想个生财之道,赚足立身之本,到时候他们一家三口便可脱离谢家这个没有人权的家庭,不然这过着总是被人剥削,没有人身自由的日子她可不干。
时至初夏,庄稼地里杂草丛生,叶氏和谢起明早上打柴放牛完毕后便要去地里拔草,谢流云做完家里的杂事后,也下地拔草去了。
初夏时节风景正好,绿树成荫百花齐放,天气也还算凉爽,是个踏春的好时节,谢流云这么想着,果真就见到了一队人马从坎边走过,看派头显然是富贵人家出来郊游来了,前后簇拥着奴仆,两顶竹制小轿各坐着一名中年妇人和一名十二来岁的少女,一行人不紧不慢地走着,倒是悠闲得很,这让她想起了前世未出阁时,也常同母亲去庄子上散心,偶尔也会瞥两眼路上的庄户人家,未曾料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变成地里的那个庄户人家,仰望路过的富家太太小姐们。
谢起明一动不动的盯着踏春的队伍,连拔草都忘记了,谢流云转过头看到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便知道他是羡慕人家,顿时便摸了摸他的头:“放心,总有一日,咱也可以这般坐着轿子去郊游。”
谢起明知道阿姐是在安慰他,对谢流云笑了笑就拔草去了,对他来说,那只是个遥不可及的白日梦。
傍晚时,谢流云一行收了工回家,从院子里路过时,瞄了眼谢巧云的屋子,这丫头把自己关了一天,午饭都没出来吃,等她缓过来了,指不定要怎么报复呢,不行,她可得注意着点,想到这她便去了趟谢老婆子的屋子,出来后简单洗漱下便躺下了。
这大半个月以来,谢流云已经适应了这种简单规律的生活,不必费尽心思地去讨某些人欢喜,也不用整日里算计来算计去,不知道有多轻松,再加上白天的劳作,晚上睡得比谁都香。
第二日早上,谢流云蒸了馒头,熬了白粥,炒了碟咸菜端上桌,馒头的香气馋得谢起明直流口水,那是白面馒头哇,他一年难得吃上几回。
今儿的早饭大家都还比较满意,纷纷上了桌,却发现多出了几个凳子,正奇怪呢,谢流云一屁股坐了下来,一副要与他们共餐的架势,惹得谢巧云和她娘周氏眉头顿时一皱,谢老婆子也不解地看着她。
谢流云装作没看到,只招呼叶氏和谢起明过来坐着吃饭,但他们被奴役太久,一时间竟不敢过来和他们同桌吃饭,谢流云只好起身将他们两个拉了过来坐下。
叶氏和谢起明坐是坐下了,可拘谨得很,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像在场的其他人要把他们吃了一样。
谢流云见状直叹奴性坚强,又只好夹了两个馒头,分别放在他们面前的碗里,谢巧云第一个忍不住叫了起来:“谢流云你懂不懂规矩,这是你们能坐的?这是你们能吃的?还不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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