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若便让周嬷嬷从宋大夫那里借来一大摞医书。
什么神农本草经,濒湖脉学,针灸甲乙经……
也是宋大夫打心底里认定白若愚蠢学不会,否则断不会把这么珍贵的医书借给她。
白若野鸡野兔也不抓了,抱着医书跑到桃林里的歪脖子树上躺着看书。
小春记挂白若的安全,时不时跑过来瞧瞧。
见她把书倒扣在身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吓得赶紧伸长手把她摇醒。
“小姐小姐,您可不能在树上睡觉,这么高掉下来可就危险了。”
正有些迷糊的白若立马清醒过来,对小春正色道:“谁告诉你我在睡觉的?记得东西多了我正在消化呢。”
小春一脸期待地望着她:“看了几天的书,小姐记住几种药材了?”
白若把书本拿起来抖了抖。
“这本书差不多记完一半了。”说着把书递给小春,“还真没想到我的记性会这么的好呢,小春你来考考我,看看我有没有记牢。”
小春惊讶地瞪大眼睛:“这么厚一本书三天时间您就记下了一半?”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小春半信半疑。
还以为自家小姐夸口,没想到一问才发现,白若竟然是真的记住了,连药名药理都能一字不拉地背出来。
这让小春几乎惊掉下巴。
“小姐您真的是天才哎,过目不忘啊。”
白若得意地扬眉:“以前只道记性不错,没想到竟如此的惊人,连我自己都有些吓到了。”
“这是好事,该高兴,小姐您继续看书,奴婢去拿些糕点来给您填填肚子。”
小春高兴坏了,蹦蹦跳跳地走了。
铺垫了半个多月,白若觉得差不多了,开始练习诊脉扎针。
长年捏绣花针手稳得很,扎针也是毫无压力。
周嬷嬷自告奋勇,叫白若在她身上练手。
“老奴皮糙肉厚不怕疼,再说老奴的命都是小姐的,小姐尽管放手扎就是。”
周嬷嬷躺在床上大义凛然。
若能提高小姐的医术,就是把她扎成筛子她也不带眨眼的。
白若从容道:“大夫都是望闻问切,哪能一上来就扎针?嬷嬷舌头伸出来。”
周嬷嬷听话地照做。
“舌头齿痕明显,嬷嬷湿气重,口气也有些浓脾胃不好,嬷嬷平日里可还有其它什么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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