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出口,门,肯定会有人看着,而且即使从门出去了,万一外面是监狱一般的地方,那该往哪里逃?
其他地方呢,后墙外有雨声,说不定是直通外界,但是这又怎么出去?
葛来一抬头环顾了一圈,与水泥地相匹,墙面也糊了一层水泥,水泥后一定是厚厚的砖。
这种情况,除了炸药,没有什么能快速弄出来一个可供人穿行的洞来。
那么,唯一可行的还是门。
其实门同样是异想天开,但生死难定、命若一芥的时候,即使是虚无缥缈的幻想,也得紧紧抓住。
——
“毒虫?”
“呵,还真是一条毒虫,”安誉放下手机,接着看了一下腕表,随意的朝老钱报出一个地点:“去这里。”
老钱立刻踩上油门加速,原先一直缓慢行驶在街道上的皮卡迅速超过前车,朝曼德勒郊外驶去。
“找到他们的老巢了?”季将嘶哑着声音说道。
安誉点点头,一边慢条斯理的理着袖口,一边淡声说道:“我知道葛小姐对你很重要,但待会不管怎样,你先给我保持冷静。”
“安誉,如果是你的女人被抓了,请你再来跟我谈冷静。”
雨已经渐小,只剩丝丝,侧面车窗上的水痕却仍在,季将看着那水痕冰冷说道。
“……但是不管怎样,也请你为你哥考虑一下,”安誉也沉下脸来,“你知道你突然跑回来,会给你哥带来多大的麻烦吗?你现在就是!”
安誉重重哼了一声,“你以为那些人为什么会找上你,难道是看你有钱?还是恰巧撞上你这个冤大头?我告诉你都不是!所以待会你要想成功把人带出来,就好好听我的,别做出任何冲动的事来。”
季将沉眸,面色阴沉。
“不管怎样,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想让他们付出代价很简单,来日方长。”安誉“啧”了一声,“关键是大爷您也带点脑子好吧,别再给你哥添麻烦了,你知道你回来,你哥又得给你收拾多少烂摊子吗?”
季将沉默下来,眼睛看向街道,房屋已经越来越稀疏,道路上堆有水坑,车涉过时便溅起水花,还有一些飞溅到车窗上。
“我知道了。”季将小声说道。
安誉叹了口气,理正自己端庄坐好。他也不知这二少爷瞒着他自己偷溜回M国,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
老钱开车既稳又快,周围风景飞速变化,很快房屋全部消失,树木也越来越茂盛。
渐渐的,树木开始变少了,而且是极其整齐的罗列在两旁,似乎是在这郊区荒林里,修出了一条道路来。
远处高耸的楼顶渐渐入眼。
安誉扶了扶眼镜感叹道:“这‘毒虫’还挺懂享受啊~”
他转过头来跟季将搭话,季将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面若寒石。
“啧,没劲,”安誉转向金润,“修这么大一阵仗,得花不少钱吧!”
金润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这我哪知道,咱们这不是您管钱吗?照理说钱这事您最清楚啊!”
安誉撇撇嘴,没理金润的挪揄,转过身去坐好,自顾自道:“这么大个地方,看来这是和曼德勒那帮警察狼狈为奸,还不知道奸了多少年啊……”
皮卡缓缓放慢速度,巨大的庄园式房屋彻底呈现在眼前。
安誉啧啧有声:“瞧这大门,瞧这房子,得花不少钱吧?来,老钱,”
安誉从西装内里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两指夹着递给老钱,另一只手仍撑着下巴抵在窗口处,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座庄园:“去,让咱们来认识认识这位有钱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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