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
季将在金润的指导下,小心翼翼的将葛来一扶起。
葛来一已经陷入半昏迷的状态,整个上半身无力般靠在季将怀中。
季将不敢碰她后背,也不敢乱碰其他的地方,只能让她将下巴抵在自己肩头,一只手抚着她的后额,另一只手紧紧抓住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臂。
金润小心翼翼的拿剪子将葛来一后背的衣服剪开,随着布料渐渐分离,后背的大块淤青也落入两人目中。
金润倒吸一口冷气,这些“毒虫”惯常不做人他是知道的,但是没想到居然可以对一个女孩做到这种地步,简直是令人发指。
季将咬紧牙关,侧脸弧度绷紧,将葛来一扣在肩头更紧。
金润拿被单将葛来一的后背轻轻盖住,接着,开始先为葛来一处理左手上臂的伤。
那伤口外翻,一看就是用并不锋利的钝器划伤的,如今惨状,可想而知,划伤时该有多痛。
季将强迫着自己从那伤口上挪开眼睛,可眼睛却犹如失去了控制,狠狠盯着。
他要死死记住这个,他要把一一留的每一滴血,扎的每一针,挨的每一份淤青,都一刀一刀的还回去……
整个过程持续约半小时。
半小时里,季将始终咬紧牙关,额角青筋暴起。
中途葛来一有醒来过,因为疼痛下意识的缩了缩,季将连忙将她稳住,在怀里小声哄着。
金润专心处理伤口,缝针上药,伤口处理的干净利落,针脚齐整。
按往常,他处理这种伤口,哪次不是得心应手、行云流水,完事了还得吹嘘一番,非得让人夸耀夸耀,偏偏这回他不敢了,处理完上臂伤口,又立刻检查后背淤青,再配药上药。
金润的医术自然无可置疑,季将明白,却还是忍不住紧紧盯着,一旦葛来一哼了一声,便下意识的瞪向金润。
遭遇三番五次的瞪视后,金润也无语了,专心按着自己的节奏,连眼神都不丢给季将一个。
房间外。
安誉仍站在那里。
安誉没走,毒虫老大也不敢离开。
里面那女的伤得怎么样,他也不知道,也不敢问。他手下这帮人,向来是不知死活,玩的大。
也不知道这臭娘们是干了什么,自己活遭这罪,还得连累他们……
“嗯?你这是有话说?”安誉眼神瞥向毒虫老大。
“没没没!”毒虫老大赶紧摇头,连连摆手,末了搔搔头,讨好笑道:“安先生,您看,我毒虫和钟家,大大小小生意也做了些,一直都是亲密的好伙伴。”
“这回是我手下人做错了,我待会就让他们一个个去给那小兄弟赔罪,啊,赔罪,顺便呢我再送上点抚恤金作赔罪,您看这样行不行?”
安誉眼神轻飘飘的落下,似白纱风过般轻轻扫了两眼,接着轻笑一声,不知何意。
毒虫老大却以为他是动心了,或者妥协了,连连追道:“只要您能让那小兄弟不追究了,人、财,我必双手奉上,毕竟咱们是合作上的好伙伴嘛……”
安誉突然扬了扬手,打断毒虫老大的话,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了眼镜布,摘下眼镜,擦了擦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
“合作我自然欢迎,伙伴我也愿意结交,”安誉的声音平平淡淡,“但这件事与我无关,你手下误抓的,是我那位小兄弟的人,你手下误伤的,也是我那位小兄弟的人,是否应该要追究,你也应该找我那位小兄弟。”
安誉话尾落下,毒虫老大便颤了颤。
废话,要是他敢去找季将,还犯得上在这里旁敲侧击的求安誉吗?
毒虫老大刚欲开口,拿出更大的筹码,突然,吱呀一声,门开了。
接着,季将那张犹如鬼神般的脸出现在面前。
毒虫老大后退一步,没出息的腿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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