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都市夜景下。

一辆银灰色的面包车行驶在车流稀少的大街上。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冯宝宝双手撑着脑袋，一直在用疑惑的眼神盯着聚精会神开着车的徐四看。

徐四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要是不给宝宝解释清楚，今天晚上是别想好好睡觉的了。

“宝宝，你是在奇怪我为什么会变卦对吧？”

“对的。”

冯宝宝一听到徐四开口，顿时有了精神，这会坐直了身子，像是一个专注听课的小学生。

“这叫做察言观色。”

“哦哦，什么是察言观色。”

“就拿刚刚那件事来举个例子吧，你仔细想想啊，咱们刚到那边的时候，那个人是不是根本就没有表现出任何紧张的情绪。”

冯宝宝摸着下巴，仔细的回忆，似乎自己确实没有见到那人的脸上有什么表情出现，僵硬的就像个假脸。

“作为一个要和我们进行交易的人，他的表现是不正常的，通常人在做一些超脱常理的事的时候，整个人的情绪，都是会高度集中与紧绷的。”

“当然，要是老手的话，那倒也说的通。”

“现在我们说说第二点。”

“你看他有对我们设过防吗？或者说，有表现出过一点警惕心理吗？”

“乍一眼看上去，是不是他身上漏洞百出。”

自己的回忆，加上徐四的解说，冯宝宝好像明白了一些事。

机智如她，这会开口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那他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就是你和三儿经常说的脑子有坑的那种人？”

“脑...脑子有坑吗？”

“要是只有以上这两点，那倒也未必不是。”

“但第三点，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他旁若无人般的给死去的生灵埋葬。”

“一般人很难有如此大的心脏，在随时可能会袭击自己的人面前，做这些事。”

“也就是说，他对于我们，是有恃无恐的。”

“宝宝你刚刚放炁了吧？”

“嗯，在把铁锹给他的时候放了的，想吓吓他。”

“你如此庞大的炁都没有给他造成任何的情绪波动，所以说，这个人有问题，有很大的问题，在不了解敌人的情况下，直接动手，我担不起这个责任。”

“你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哦，晓得了，这就是察言观色吗？”

“嗯，异人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万一遇上了你难以应对的对手，失了你，我爹可是会把我屁股打烂的。”

“宝宝你以后做事，也要懂得观察，绝不能随意的莽撞，知道了吗？”

“晓得嘞。”

虽然依旧觉得那个人的脸是假的，但冯宝宝还是忍住了没有说出来。

很多人说她瓜，但其实很多时候她一点都不瓜，反而很机智。

就像现在，自己就举一反三的学会了察言观色。

徐四正在说话的兴头上，打断他说话，总是不好的。

“宝...”

“嘟...嘟...”

原本还想对冯宝宝说点什么的徐四，口袋中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将车停到路边，拿出手机一看屏幕是黄伯仁打来的。

“喂，黄董，您这么晚了还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呵呵，没事，就是想问问你现在在哪里，有没有时间回来一趟，我们在刚刚被你手下临时工杀死的那些人的身上，找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想要请你过来看一看。”

“什么！？”

徐四张了张嘴，硬生生的将原本就要脱口而出的这两个字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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