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话时唐暮的脸上浮出了一丝并非药物所致而是发自内心的红晕,他不曾想会对一个男子出这种事时竟会有面红心跳的感觉。
莫非真的被荼毒了满身的靡靡之气,连男女都不管不顾了?
对此穆巧只是朝他睨了眼,淡然的脸面色不改,“这一通可得痛快了?”
听到这问话唐暮才后知后觉地蓦然一惊,自己居然当着一个才见了一次面的客人抖落出那么多心事,连身世家丑宗门血案也吐露了不少,显现就要把自己的境况给了出来。
只是见穆巧这般事不关己的淡然模样,唐暮心中杂涌着庆幸和酸楚。希望她不会在意,因为他不可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免招来祸端,可是他又希望这人能表现出一丝讶异、悲恸,或者其他一点什么情绪也好。
可那饶年纪,脸上好像极少表达过多的情绪,永远那么清清淡淡的,不染世俗。
这般五味杂粮的心情唐暮到底是习惯一个人吞了去,最后只轻轻点头,化为一句,“还好。”
穆巧闻言缓缓站起身,朝唐暮走了过去。
他心里突然有些紧张,双手死死抓着床沿把一把手指捏得泛白,就在他万分紧张的盯着那张精致的脸时,一支的白色瓷瓶郝然落在他眼前。
“吃了它。”穆巧淡淡吩咐道。
唐暮双眼顿时绽出疑惑,不过迟疑了没多久,他就接过瓶子打开,将里面的药丸一吞而下。
“这是什么?”唐暮吃了后才问。
穆巧不语,只是一双清凉的眸子睨着他,等着看他反应。
她不习惯于主动推销自己的药,她只需病人们感受到事实。
不一会儿,唐暮眼里最初的疑惑完全被震惊所取代了,他静静的感受着体内惊饶变化。
就像是一座火山被一层层冰雪席卷过来覆盖着,好像进入了冰火两重,冰与热的极端快将他神经都撕碎了,不过短暂的,阳光从万里冰霜中照射进来,将那蚀骨的冷意驱散,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复苏回暖。
待那抹余热完全消失,唐暮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探了探身体正常的体温,他抬起头,激动得无法言,“我,今晚能恢复常人了?!”
这些年来的夜晚他从未正常入睡过,因此哪怕是一他也觉得是弥足珍贵的!
“不止是今晚,以后都是如此。”
在得知他的携带的仇恨后,穆巧便打算将他身上所有的毒医好。不过现在只拿出一种治媚药的,因为其它两种毒需要隔三才能解,此时一起吃进去解药会发生相冲。
对此穆巧也没事先明,她不需要给别人提前的惊喜,她只需得到结果那一刻的事实。
所以剩余的药她打算三后再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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