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州城内,王朴对刺史说道:“禀刺史,契丹人近日活动频繁,不日就将南下打草谷。朴请率一团之兵前往抵御。”
一团,大约三百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刺史道:“往年咱们都是奉行坚壁清野之策,何必跟契丹人硬拼呢?”
倒不是儒州刺史是个软蛋,而是他也要提防自己在跟契丹人的战斗中实力受损,被别的州给吞并。
儒州虽归幽州节度使统辖,却也有自己一定的独立性。
就像幽州节度使相对于中央朝廷,也有自己一定的独立性一样。
王朴道:“如果不把契丹人打疼,他们年年都会来。只有一次把他们打疼了,他们才不会来我儒州打草谷,进而转向云州,蓟州。”
儒州刺史道:“倒也是这么个道理。只是……”
王朴打断道:“刺史莫要再犹豫了。如果不能打疼契丹人,朴愿提头来见。”
刺史有些纳闷,为何往日唯唯诺诺的王朴,今日表现这么激进?
不过他说的话倒是很有道理。
“好!既然你敢立军令状,本州也不是没担当之人。军中校尉你随意跳远,兵器战马也随你选用。只要你歼敌之数超过战损之数,本州辟你为司马!”
儒州刺史求贤若渴,深知人才的重要性。
州司马在一州之中,乃是品级最高的官员之一,大约相当于六品官。
要知道,王朴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参军,是一个刚刚入品的从九品小官,跟明末起义的李闯王一个级别。
一战就能提拔到六品,相当于连升六级!
放到现代,那就是一个普通的小科员,一下提拔成了副市长的感觉。
不过儒州刺史敢开这么高的价码,一来是想提振士气,二来也是觉得王朴不可能完成这个任务。
在他看来,王朴能象征性地骚扰一下契丹人,就已经很好了。
……
不多时,银枪军的几个头领齐聚在赵玗的住处,围坐了一圈。
李兴道:“家有千口,主事一人。随着咱们的队伍越来越大,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以后的路怎么走,大家说说自己的意见吧。”
说出这段话的时候,李兴其实是有些心虚的。
最主要的,还是赵玗的地位怎么定。
在以往,他自然是银枪军最高统帅。哪怕是赵玗加入以后,凭借种种神奇手段,提高了自己的地位,增加了话语权,但是到最后拿主意的时候,还是得李兴拍板。
可是昨天晚上,赵玗的表现太过了,已经对他一把手的地位产生了威胁。
如果真要让赵玗鸠占鹊巢,成了为银枪军的最高统帅,李兴还没想好该如何应对。
张贞冲道:“赵公子昨晚的话很振奋人心。但是具体怎么实施,不知赵公子心里有没有个章程?毕竟说得再好,也只是停留在口头上。古来起义的人不计其数,变法的人也多如牛毛,到最后还不是回到了人吃人的看样子。”
赵玗道:“老张说得没错。但是你们想过没有,为什么最终都回到了看样子?”
杜陶道:“俺老杜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就知道老百姓必须要有地,只要有地,就没人出来捣乱。”
陈间威道:“古往今来,也有不少人提出给老百姓分土地的政令,可是这样的政令到了最后总会变得名存实亡,让百姓流离失所。”
张贞冲道:“赵公子,你给说道说道,这是个什么道理?”
赵玗当然知道这是所有制的问题,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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