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玗和张贞冲闻言,却没有露出该有的兴奋。
张贞冲道:“不瞒大公子,我们这一百号兄弟逃亡了这么多年,早已厌倦了。现在全军上下只有一个愿望,就是手刃仇人赵在礼!”说到后面,张贞冲从淡然变成了咬牙切齿。
“在此,还请大公子将那赵在礼交给我们,让我们报仇雪恨!”
张贞冲一脸希冀地望着李重吉,不料李重吉却是皱起了眉头:“那赵在礼乃是朝廷命官,现在又在西南平叛,你这个请求……”
张贞冲一听李重吉想推脱,急了,一把抓住李重吉的胳膊:“大公子,我们银枪军上下当年跟着潞王出生入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们不求别的,只有这一个小小请求,大公子一定要成全我们啊!”
李重吉将手按在张贞冲的手上,紧紧握住,说道:“朝堂纷争远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父亲入主洛阳,还需要争取多方面的支持。这样,你们先跟我去洛阳,赵在礼的事情,咱们从长计议。”
“大公子……”
赵玗在后面拉了拉张贞冲,说道:“兄长,小弟有个不情之请。”张贞冲知道赵玗有了主意,便收了回来,他知道赵玗的办法一定是好办法。
李重吉道:“我李重吉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贤弟有什么要求尽管说。”见赵玗说话突然客气了起来,李重吉也赶紧表态。他知道,他们家想要把皇帝坐稳并没有那么容易,能给父亲李从珂争取到越多的盟友越好。
赵玗道:“耶律李胡被我们重伤,契丹人虽说不上被重创,却也暂时地选择了退缩。现在,新州契丹人防守松懈,不如我们跟赵德钧借兵去收复新州如何?”
“这……”李重吉刚想答应,又陷入了沉思。
赵玗道:“兄长是挂名的新州刺史,我是新州通判。咱们现在拿下新州,新州以后自然是听命于洛阳,还不是听命于幽州,对兄长百利而无一害。如果兄长不方便上阵,等我们拿下新州之后再来迎接兄长。”
李重吉抬起手,说道:“贤弟莫急,非是我优柔寡断,只是其中的利弊愚兄需要稍微思量一下。”
李重吉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倒不是他现在是上位者就故意端起架子,而是身处高位,面临的压力也不同,难免更加患得患失。
赵玗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就是怕张贞冲不理解,从而对李从珂和李重吉产生隔阂。
赵玗道:“我们在儒州,毕竟是寄人篱下,现在拿下新州之地机会难得,还请兄长成全。”
李重吉叹了一口气:“老张,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吗?”
张贞冲心里憋了一口气,说道:“正是。”
“唉,那便如你们所言,明天我就去跟赵德钧说道说道。你们觉得多少兵够?”
赵玗道:“当然是多多益善了。”
李重吉问道:“你们吗河滩现在情况如何?”
张贞冲道:“咱们一百银枪军的兄弟,全须全尾的都是好汉。收服的土匪里面,有几十个伸手也不错,能跟着咱上阵。另外,今日也有一些流民来依附咱们,也有百十人。满打满算,咱们河滩的壮劳力,也有小三百号了。”
李重吉又问:“你觉得多少人够?”
张贞冲道:“赵公子说的没错,新州现在防守空虚。只要有足够的武器,咱这三百人就能攻占州府。”
李重吉点了点头,丝毫不觉得张贞冲再吹牛,说道:“那这样吧,我试试跟赵德钧借上一千人,给你们当后勤,武器辎重你们不必担心,他赵德钧舍不得给,我给你们补上。”
“多谢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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