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虽苦,但是众将士戮力同心,却是让这平平无奇的生活多了几分精彩。
西边的一个土匪头子以为荀澍是男子,硬是拉着她拜了把子,搞得林双和千山音初都哭笑不得。
萧澈在殿中看着千山音初寄来的信,笑得合不拢嘴。墨青给他斟茶,忍不住也去偷看萧澈拿在手中的信。萧澈一把塞进袖子里,不让他看。
墨青闷闷不乐道:“殿下~,人家也想看~”
萧澈被这一声撒娇差点把午饭都吐出来,他清了清嗓子:“好好说话。”
周睿走进来:“殿下还不知道他吗?表面上阳刚之气十足,实际上,却是阴盛阳衰。”
墨青呸了一口:“小屁孩懂什么?好好读你的书去。”
周睿不理他,转身去找徐稚先生去“告状”去了。
墨青见他走了,问萧澈道:“殿下,荀姐姐和林家世子是竹马之交,这在边关又一起待了四年,你就不担心吗?”
萧澈木讷道:“担心什么?”
墨青:“你不担心她被林双那小子拐跑了?我可是听说林双他是喜欢荀姐姐的。”
萧澈笑道:“她只属于她自己,她无论做什么,选择谁,我都会在她背后默默地看着她,保护她,这样,就很好……”
墨青有些心疼地摇头:“殿下……”
萧澈:“荀巍是不是到金陵养病了?暗中派人看着点儿。”
墨青:“诺,只是没想到荀姐姐的爹爹病得那么重,千山说她离开荀巍去戍边的时候难过得躲在角落里哭。”
萧澈拳头一紧,“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派一个女将去戍边。”
墨青又说道:“当初要不是谢冰寻到金针推血之法延长他的寿命,只怕他几年前就过世了。”
萧澈:“以前我觉得谢冰是个浪荡的性子,想不到他当初突然离开江陵是为了寻找救人之法,这样重情重义又有一技之长之人却不肯能为我大梁朝廷效力,真是可惜。”
墨青道:“我听说,原本他也是朝廷中一个非常有作为的官员,他是因为一个女人才变成今天这样。”
萧澈:“好啊你,怎么对这些官员的风流韵事这么熟悉?这几年在金陵你是不是光看一些闲书了?”
墨青摇头:“怎么会?这不是听从您的教诲,博览群书嘛!”
萧澈无奈叹气:“那你说说吧,谢冰和那女人是怎么回事?”
墨青饶有兴致地说起来:“据说谢冰爱上的是个女土匪。
那女匪专门劫富济贫,谢冰用巧计抓住了她,本是打算按律法处理。但是见她接济的都是些穷到没有活路的贫苦百姓,便想要放她一马。
他将那些豪绅丢失的财产都自己掏腰包补上,唯有一家人不要丢失的财产,只要那女匪去道歉。本也没什么,偷了东西,道歉也属正常……”
墨青喝了口水,继续说道:“谁知那户人家包藏祸心,给女匪的茶水中下了毒。当时谢冰未习医术,当地的郎中都被那户人家收买,没人肯出手相救。谢冰就眼睁睁看着女匪一点点中毒而死。
他上奏欲求公道,奏折还没到梁帝眼前就被拿下来了。自那之后他便不再为官,而是习医术,浪迹江湖。”
萧澈沉重叹息道:“国之弊甚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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