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病重卧床,才挂印封金,向赵构请辞,赵构不舍之下,一力挽留,硬是给他挂了个侍郎的官职,让他好好养病。
只不过,没想到这病好了,官还没升来,被这野利伏乌给小瞧了。
一旁,薛仁辅苦笑一声,这种事,李纲他们这种急性子做不来,还得自己出马。
他捋一捋胡须,道:“诸位,我乃大理少卿薛仁辅。”
野利伏乌抬头看了一眼:“老头,你都一只脚进棺材了,咋还当着官呢,南朝无人了吗?”
薛仁辅手一僵,扯下数根胡须,他也被气着了。
只见野利伏乌面色一肃,道:“废话不多说了,你把我们的三王子搞哪去了?若是三王子有什么闪失,我们西夏大军开来,你这几根老骨头可担不起!”
“大人,我们丞相已经去请三王子了。”范同在一旁谄媚道。
“丞相?是秦桧吗?怎么不是赵构亲自去请呢?”野利伏乌不满道。
诸臣顿时无语。
然而,等了片刻后,依然不见秦会踪影,野利伏乌眉头一皱:“秦会怎么还没来?”
范同忙道:“野利将军莫急,刑部天牢距离这里,尚有一段距离,我们先吃着酒,等着就是。”
说罢,范同一挥手,立刻有侍者开始菜,几名歌女在场中歌舞起来。
野利伏乌饮了一口酒,就噗的一声吐了出来,正吐了对面李纲和刘光世几位大臣一脸。
“这什么酒?没点鸟味!”
李纲和刘光世顿时大怒。
“息怒,息怒!小不忍则乱大谋!”薛仁辅几人赶忙安抚。
众人当然知道这野利伏乌是故意找茬,只得忍耐下来。
野利伏乌又指着一盘菜,拿着筷子扒拉了两下,不满道:“哼,这菜,看着模样不错,实际却不填肚子,吃个十盘都饱不了,就和你们南朝的人一样,都是些绣花枕头。”
其它几名西夏士兵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李纲几人只能忍耐,分外憋屈。
没办法啊,这口气,只能先忍,若是给了西夏发兵的借口,西北五路定然生灵涂炭。
为了百姓,必须忍!只当没听见吧。
野利伏乌见状,更是嚣张,大大咧咧道:“我们西夏的菜,就不一样了!就好比我几年前吃过的一次牛头宴,味道十足,那可是我七年前得胜归来,陛下特意赏赐给我的。”
西夏军中,每逢将士作战凯旋归城时,便会命令城中军民杀黄牛犒赏将士,牛头只有有功之臣才能吃。
七年前,野利伏乌带兵借道吐蕃,趁着大宋无暇兼顾,南侵扫荡了利州府,抢了不计其数的金银财帛百姓。
野利伏乌提起此事,还特意点名了七年前,无疑就是指的这次南侵。
这顿时让在场诸人怒不可遏。
刘光世按奈不住,就要动手,他可是当年见识过利州府的惨状的,堪称民不聊生。
就在这时,一人慢悠悠走来,端着个盘子,面一个铁罩子似的锅盖盖着,送到了野利伏乌面前。
诸臣看到这人,均是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秦……秦……”赵士庸欲言又止。
野利伏乌却是没注意到这点,嘀咕道:“什么东西,还盖着?”
他一把掀开铁盖子,顿时间,一股寒气直冲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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