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晏只回了一句:“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我跟你详谈。”
季修晏挂了电话,问:“自己能走吗?”
简繁星觉得好笑:“我自己不能走,你还能抱着我走?”
季修晏抿了一下嘴角,脸上有一闪而逝的纠结和挣扎,最终说:“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抱着你出去。”
简繁星错愕地愣在原地,咳了一声才回过神:“我可以自己走。”
她说着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服,此时的小腹又凉又疼,简繁星一只手扶着墙壁,勉强自己往前挪。她正计算这么乌龟爬下去要多久才能走到停车场时,身体突然凌空,被季修晏一把抱进怀里。
“抱歉。”他嘴里说着抱歉,动作却没看出来他有丝毫客气,胳膊一紧,将简繁星整个护在怀里。
虽然曾经臆想过无数次类似的画面,但梦想照进现实,简繁星觉得自己整张脸都快烧起来了。
斯文克制的季修晏真的在公主抱她吗?
真的好想在自己头上浇一桶水啊,以此提醒自己,这真的不是梦。
会所有专门的特殊通道,季修晏显然是来惯的,简繁星虽然也好奇一个刚回国的人为什么会对这种地方如此熟悉,但现在明显不是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的时候。
季修晏今天开的车是一台和他本人气质格外不符的SUV,嚣张霸道。
他坐在车上又打了一个电话:“婉姨,我临时有急事,需要离开。你帮我跟蒋伯伯致歉,还有,我会向纪念馆捐赠一批外公的书画,具体的事宜我会稍后再和筹备组商议。”
他挂断电话后,看了简繁星一眼,帮她调了一下座椅,方便她半躺着,能稍微舒服一点。
简繁星心里有些微的酸涩和柔软,却什么也没说,只向外偏了偏头,闭上眼睛假寐。
前段时间,她确实有些自己跟自己拧巴,但她恼的是自己闲着没事去撩骚季修晏,触了他的底线,成功把人逼急了。还有一点不得不承认,季修晏那样说她,她是难过的。简繁星不知道为什么别人拿刀捅她都不觉得疼,季修晏轻飘飘一句话,就能在她心口劐开一道口子。
季修晏把车子停在药房外面,进去买了药。回来的时候,手里还端着一次性的纸杯。纸杯口微微飘荡着白色热汽。
季修晏把纸杯放她手里,把药从铝箔中取出来,数好,摊在她手心,示意她吃掉。
两人并肩坐在车内,不远处的红绿灯变换,一对老人相互搀扶着走过人行道。
简繁星捏着纸杯,把药塞进嘴里,一口气喝完了纸杯里所有的水。
“季医生,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麻烦你送我一程?”她开口打破沉默,也没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什么过分,季修晏是个从小被一堆规矩教养出来的绅士,自己不提他也不会大半夜真把一个女生晾大街上。
季修晏果然发动车子,一路沉默地将她送到楼下。
简繁星解开安全带,正犹豫要不要当场把他的外套脱下来还给他时,季修晏开口说话了:“这些天,你有没有找心理医生看一下?”
简繁星知道他是在说告别演出时她惊恐症发作的事情:“最近太忙了。”
季修晏修长的食指敲了敲方向盘:“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向你推荐我认识的一位心理医生,你可以……”
简繁星打断他的话:“我的经纪人会为我安排这些的,还有,谢谢你送我回家,季医生,再见。”
她说完匆匆忙忙地推门下车,连外套也顾不上脱下来还给他了。
季修晏坐在车里,看她匆匆离开,又等了一会儿才发动车子离开。
有些事情,他以为自己可以忍住的。
可为什么每一次遇见她,都要忍不住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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