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在逼仄的隔间里来回震荡,简繁星这才意识的自己的左手正紧紧抱着季修晏的腰,一边听墙角一边不由自主地摸来摸去。被季修晏说了这么一句后,简繁星意犹未尽地收回了手。
“没想到你们医院还挺复杂的。”她总结性地嘟囔了一句。
她说完就想往外跑,却在下一秒被季修晏拎住了外套。他腿长,往前轻轻一伸就截住了简繁星的去路。
“我还有事要说。”
“您说。”简繁星乖乖回过身子,把手背在身后,眨巴着眼睛,一脸虚心受教的小学生模样。她低胸短裙,妩媚妖娆时,像个诱惑众生的妖精。笑意浅浅,不施粉黛时,又纯净的像个孩子。
季修晏不知为何,突然伸手轻揉了一把她的脑袋。
这一个普普通通的动作让简繁星全身炸毛,这已经是来医院后的第二次了。上一次是她被碎玻璃碴子划破额角的时候。
以前,季修晏把她当成小孩子一样带在身边。安慰时摸摸头,生气时敲敲脑袋都是常有的事情。可那是从前啊!
她伸手隔掉季修晏的手掌,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对于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去揉简繁星的脑袋,季修晏自己也有些错愕,干脆选择无视掉简繁星的目光,直接开问:“上次我跟你讲的心理医生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简繁星拿脚尖擦了擦地面,闷声不响。
“讳疾忌医不是好事情。”
“我没病,不是讳疾忌医。”简繁星想,你把我拉进小黑屋,能不能干点和您业务无关的事情。
“惊恐症是精神类疾病一种。”
“我精神没问题。”
简繁星短促而生硬的回答让季修晏一怔,他随即想到,国内对心理医生的态度和国外有很大不同,大家普遍认为只有患有严重精神病的患者才需要看心理医生。
“你不要有负担,这就像看过敏一样。你的大脑对一些特定的事物反应过激,和你的身体被刺激造成功能紊乱而诱发的过敏是一样的。”
简繁星摇摇头:“我没有心理负担,季医生,我们能不能绕过这个话题?”
“不能。”季修晏的拒绝斩钉截铁。
呦呵,清风霁月的季医生在夜里也能变强势的大灰狼啊?
简繁星无奈:“对于这个什么惊恐症,我真的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只是被人用一大包血浆从头淋到尾浇懵了。”
“你愿不愿意让我帮你?”季修晏直接无视她的狡辩,挑明自己的想法。
她低头盯着他的脚尖:“如果季医生想找一个人进行临床试验,那就只能抱歉了。”
“简繁星,”季修晏似乎下了很大决心,“那次,对不起。是我口无遮拦。”
这句话说出口,他就斩断了自己最后的怯弱和犹豫。眼前的人让他生出一份不甘心亦生出一份勇气。他不甘心在别的男人对她示好的时候做一个若无其事的旁观者,也生出几分和宿命抗争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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