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娇媚的女人看出他的怒意,贴着他说:“你看她那个样子,不知道靠着哪个男人才混进了这里,有了新靠山张狂的谁都看不进眼里了。”
她以为简繁星是江永晨从前的红颜知己,少不了狠踩两脚。江家大少身边从不缺女人,尤其是离婚后,更是三不五时爆出新的花边新闻。女朋友的平均保鲜期不到一周。玩腻了就换,反正他的身边从不缺少前仆后继围着他转的女人。
江永晨自上而下些地斜睨了一眼身旁的女人,寒凉的视线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她是你有资格说三道四的人吗?”
“江总……”女人身子一凛,想起江家祖上是靠做不见光的生意起家的传闻。
江永晨冰冷的手掌轻柔地拍拍女人的脸:“她是我妹妹,你说,她靠的是哪个男人?”
女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被眼前阴毒且喜怒无常的男人逼得后退两步。江永晨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妹妹。
江永晨不再理会吓得面色苍白的女人,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上次我说的关于简繁星解约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对方轻笑一声:“她签的是十年的长约。”
“钱对于我不是问题,违约金随你出,报一个数目。”
“你应该知道,钱对于我也不是一个问题。”
江永晨逐渐失去耐心:“留下她,对你有什么好处,她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对方难得一见好脾气:“好处么,暂时没想到。不过,愿赌服输。江永晨,我不是一个喜欢出尔反尔的人,简繁星是你输给我的筹码。再说了,你替她解约又想干什么,再让你家老太太把她像狗一样关铁笼子里吗?”
江永晨怒火攻心,一把将手机砸进了一旁的锦鲤池。
这边,裴之菲挂掉江永晨的电话,暮色降临四方,偌大的办公室沉寂阴郁。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愿意留下简繁星,她是个商人。在商言商,江永晨为了帮简繁星赎身一定愿意出一个令她满意的价格。但一想到,这孩子若是回了江家不知道会有什么遭遇,裴之菲就不忍心把她再送回江永晨身边。
她仍记得第一次见到简繁星时,江家的小白楼,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蜷缩在铁笼子里。
家里的佣人告诉她:“小姐在学校犯了病,见了人又撕又咬,少爷把她带回来治疗。昨天她又打伤了医生,夫人让人把她锁起来。”
后来,简繁星的母亲来要人,柔柔弱弱的女人,发起疯来,几个大汉都制不住。简繁星当天又犯病,用指甲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江永晨怕真闹出人命,便让女人领走了简繁星。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很复杂。
少年在宴会中邂逅了天使一般的女孩子,给她拿蛋糕,帮她穿鞋子。后来才知道她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母亲嘴里妖艳贱货生出来的下贱胚子。这种矛盾的心理让他对简繁星有一种奇怪的控制欲。
他嘴里骂着简繁星烂泥糊不上墙,却不能忍受外人说她一句不好。他恨不得她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却又愿意砸下几百万为她出道铺路。
当年,裴之菲冷眼旁观了一整场的闹剧,觉得江家的恶心事比她们裴家还要多。
现在,却觉得都是困兽一般的可怜人,谁也没比谁好过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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