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重机枪喷出骇人的火舌，把在卫曙身旁的士兵都打得粉碎了。

血液洒在卫曙身上。

「该死!」

机枪手也看到了卫曙，他穿着棕黄色的军服，戴着一个椭圆形状的奇怪头盔，面上是一副有着古怪表情的面具。

面具上刻下的眼睛和嘴巴都大大张开，好像在声嘶力竭地吶喊着，十分诡异。

重机枪慢慢改变着方向，子弹逐渐接近卫曙的方向。

「他盯上了我!」

卫曙心中有这个念头。

他随即举起步枪。

而机枪手也瞄准了卫曙，放在板机上的手指即将接下。

火舌在一秒内就会蜂拥而出，把卫曙的身体撕裂。

「呯」

步枪子弹打穿了机枪手的面具，在坚硬的面具上留下一个弹孔。

一丝热气在那个弹孔上升起。

机枪手呆呆地抬起了手，想摸自己中弹的脸，却只摸到冰冷的面具，随即倒了下来。

副机枪手抛下手中的弹链，正想扑向那挺机枪。

枪声再次响起。

士兵应声倒下。

一时间卫曙同伴面对的火力减弱了少许。

排长迅速注意到这变故，拿起步枪大吼一声。

「他们的火力点已经被我们踹了。」

「赶快往前冲!」

士兵纷纷从自己的掩体后扑了出来。

敌军似乎一时反应不过来，数秒后才注意到自己防线上的机枪动静突然停了下来。

数个士兵都冲上去，想恢复对卫曙他们的火力压制。

枪声再次接连响起。

重机枪前又多了数具尸体。

卫曙也退出弹匣，换了一个新的弹匣。

而他的同伴也伴随着叫声冲入了敌军阵里中。

刺刀在狭小的战壕中挥舞着。

一个穿着被血液染红的黄色军服的军人愤怒地拿着军铲冲向卫曙，面具上的表情更为狰狞，不再是痛苦的吶喊，而是妖魔的狰狞。

「你…」

「为了西母!」

「为了至高神!」

「至高神?」

卫曙心中有一丝疑惑，但手上的功夫却没有停下来。

身体敏捷地往侧避开了锋利的军铲。

身上的大衣被划出一道口子。

对方的热气透过那个面具呼在卫曙身上。

两人的脸都躲在面具后，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但是卫曙可以感受到对方那面具下汹涌难以抑制的怒意。

只是…

卫曙突然伸手抓着对方的手臂。

然后一抓一扔。

对方高大结实的身躯重重摔在地上。

军铲也落在地上。

「你们这些渎神者!」

士兵发出疯狂的言语，在咒骂着卫曙，咒骂着卫曙所有战友。

他强忍双手被卫曙巨力弄断的痛楚，正想爬起来。

卫曙手上带有刺刀的步枪已经捅了下来。

「你!」

对方紧紧抓着卫曙的步枪，血液从伤口流了出来。

甚至已经有血沫在狰狞的面具下流出来。

卫曙也双手握着步枪，低头和他对视着。

「神明从来都不是高高在上﹑不可挑战的!」

手上的力道加重。

刺刀刺得更深入。

过了一阵子，士兵的双手无力地垂在地上。

厮杀声在卫曙四周响起。

人类的呼喝﹑怒斥。

其中夹杂着枪声。

卫曙眼睛死死盯着那个狰狞的面具。

那个面具本来就十分诡异。

在沾上鲜红色的血液后，就更为可怕。

面上原本的表情彷佛吸食过血液的甘甜，嘴角大大咧开，眼睛变成了一条小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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