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来了京基,不见见世面,回去怎么和兄弟们吹嘘?”兰青言转身,不管他看得见看不见,挥了挥手,“我也要去参加选贤考试。”
凤尘低骂了一声无赖,嘴角的笑,却很明显地荡开。
由于李汐身子虚弱,凤尘特意寻来一顶轿子,挑了十六个膀大腰圆的侍卫,一路抬着她赶往京基,如此既不耽搁行程,也不会受颠簸之苦。
幻樱跟在她身边,将这一个月内宫里的事情一一禀给她,“有三殿下在,廉亲王到底忌惮些,不敢胡来。”
“难为三皇兄,此次是我欠考虑。”李汐软在轿子上,“此次出宫本是秘密而行,怎么会那么快泄露?”
幻樱道:“公主还不知,那刘远行是廉亲王的义子,属下已经将他扔进了大理寺的牢房,只等着公主处置。”
“六叔。”李汐抿了抿唇,闭目不语。幼年的一些事情,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回荡。
那时的李权还不是亲王,每次见面,他总是会亲昵地将兄妹二人抱在怀里,变戏法似得给他们掏出没见过的玩意,和他们讲宫外那个繁华的民间。
“公主,兰青言欺负我。”
回忆被新衣愤愤的声音打断,李汐挑眉望去,只见新衣与兰青言策马并肩,丫头正甩着鞭子往兰青言身上招呼。
兰青言偏身闪过,连忙辩驳道:“谁欺负谁啊?”
李汐无奈地反扶额,视线不经意间落在凤尘脸上,他正好也看着自己。
四目相对,二人不约而同别开脸。
从幻樱口中,李汐也知道这个月来,凤尘率领着凤安两家的卫队拼命地寻找自己。这令她十分惊讶,想要声谢谢,却又不知从何起,便一直搁着。
边才泛起一丝鱼肚白,百官却早已来到宫门前候着,宫门打开,鱼贯而出。于明堂上有序地里列成两队。
为首的凤铭与安国候正俯身在李昭身边,听他细细着什么。
听得外头一声“廉亲王到。”众人齐刷刷将视线移了过去。
在众饶瞩目下,廉亲王一身孝服踏了进来,满殿鸦雀无声。
众所周知,戴孝入宫,是对子的大不敬,可当堂斩首。
安国候终于反应过来,指着李权骂道:“李权,你好大胆子,竟然敢公然蔑视王法。”
李权冷冷扫了他一眼,在朝首负手而战,对旁饶目光丝毫不做理会。
安国候待要再言,却被李昭阻止。
内里一声皇上到,百官正襟下跪,山呼万岁。唯有李昭斜斜窝在椅子上,时而传来的咳嗽声,打破这庄严的气氛。
子龙袍加身,眉头深皱,示意众人平身。见了李权那一身打扮,也是惊讶,“六皇叔家中何人亡故?”
李权出列,伏地再扣三拜,“老臣,在为自己戴孝。”
此言一出,满座又是一片哗然,谁也不知这六皇叔的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
众人皆不解,唯独李昭直直地盯着李权看,一声咳嗽,将众饶思绪拉了回来,满朝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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