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象环生!
临渊绝鼓荡灵力,操着舟如流星般在水面急驰,不时变换着轨迹。而寒博一边控制着舟前行的方向,一边则将灵魂潜入灵海,不停地叫唤着仍在沉睡中的魅灵。
突然,一道水剑射中了船头,直将舟抛起数米之高。
寒博一个不稳,一声闷哼,竟是要向水面栽去。
舟眼见倾覆,临渊绝凌空而起,一手拎住寒博。同时一身白色的领域忽然暴涨,将那舟裹挟在内。离那庐峰灵山还有不近的距离,此刻他们断然不能失去了这艘舟。
如果之前他还有把握,一个人逃至那庐峰山上,那现在面对这轮既然圆满的血月,他实在没有勇气出这样的话。
就在此时,寒博终于唤醒了封夕落!
她一声刺人耳目的尖啸响起,那轮既然圆满的血圆竟是一暗。那道射来的水剑在空中一顿,最终让临渊绝险险地避了过去。
几乎就在同时,汪洋之上,血月之下,一道两人熟悉的苍老身影凭空出现,白须飘荡,一身玄衣,正是那浔川石将军。
看着将军在半空之中一个瞬移便是数里,连续数闪,已与那轮血圆碰撞在一起。展开了一场惊惊动地的大战!
“快看!是川石将军”
寒博一声兴奋的高喊。适才他强行将灵海内的魅灵唤醒,又经她这用尽全力的一击,他的身体眼下已严重透支。一阵倦意袭来,竟然就此晕倒,失去了知觉。
寒博幽幽的醒来,那轮血月已经消失不见,一轮昏黄的太阳正挂在月影大江边。
他站起身来,环顾左右,营盘俨然,甲胄鲜明。
寒博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已经来到了庐峰山上,而这座军营,正是当日浔川石立于这庐峰山上的另一个浔字大营。
当日紫莲叛军围城,却始终于这南门一道往往围而不死,正是因为这只军队的存在。因为庐峰山实在太过重要,浔川石下了死命令也要确保这里的安全。没想到,这支驻扎于茨三万浔字营因此而逃了一劫。
这庐峰山离浔阳城南门数里,山上大寨傍山依水,粮草充足,与浔阳城成犄角之势,也是浔城城通往帝都的最后屏障。
身后传来人声,寒博转身望去,顿时热泪盈眶:“临大哥……原来,我们都还活着……”
“是啊,都还活着。”临渊绝一声长叹:“所谓劫后余生,不过如此!”
“那轮血月!?”寒博急急问道。
“唉,若是川石将军胜不了一个亡灵之谱的分身投影,他怎能以一身老病残躯独立支撑浔阳这座末世围城至今日!”临渊绝想起刚才浔川石与那轮血月这场大战,也是心悦诚服,脸上写满了敬仰之意。
寒博问道:“这么,我们的危机已经解除,暂时安全了?”
“这猎灵者虽然已被将军驱逐,”临渊绝随手指向了山下:“但是这坚守了一年的浔阳城,到底还是垮了!”
寒博顺着临渊绝手指的方向望去,见脚下月影大江黄浊的江水仍是滔滔东去,不过水势却终究了很多。
洪水已基本退却,只有地势稍低的地方仍为水泽。
已可见大大船只漂游其上,打捞财物。或看看还有没有命大到活到现在的人,至于漂浮的尸首,数量实在不多,触目皆是,谁也没空去理了。
寒博长叹一声,双脚一软,便要跪倒在地。
临渊绝扶住了他,叹息道:“不管怎么,还是先休息吧!无论要做什么,都在休息过后再做打算吧!”
在山上的浔字营虽然兵不多,但身处灵山,得地利之便,一应粮草灵石到充足。临渊绝与寒博经过几日休整,身体终于慢慢恢复了过来。
与此同时,当日从浔阳城中逃生的官兵,也都开始陆陆续续的归拢过来,聚集在此。
那时城内大阵突毁,爆炸四起,又兼大水突袭,但训练有素的“浔”字营战士终究反应要快上很多。城内南湖水军营寨上本就有战船,故还有很多将士都及时登船,逃出生。
还有部分像临渊绝这般已入封轮境的高手能独自逃生的,如今也正在慢慢归来。
不过加上这些人,庐峰山上的总兵力仍不到五万。
浔川石此刻站在庐峰山上的含阳口前,望着脚下一片黄浊污泥和远方那残破不堪的浔阳城城,默然不语。
身后有人躬身施礼,临渊绝与寒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将军!”
浔川石并不转身,只看着远处的浔阳城,叹道:“临少侠,你游历冥海多年,穿行过许多的位面,也风识过不少幻境,可曾见过如此惨状?”
临渊绝也中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回道:“我此番应约来此浔阳城,本已预料绝非轻松之事,却没想到竟能经历如此惨事。只是不知,这场突如其来的爆炸竟究缘何而起!?”
“唉!”浔川石一声长叹,声音中传出了无尽的苍凉:“这大阵自毁,责任在我!”
临渊绝默然喟叹,一时竟是无语。
“不,将军,这责任在于属下!”寒博的声音响起,他的脸上挂满悔恨,无地自容:“请将军对属于军法从事,以振军心!”
“唉……到底,这都是浔某的过错!”良久之后,浔川石才缓缓地道:“孩子,你不必自责,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没想到临到了了,还是上了这朔风灵尊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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