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终于醒了”秋书喜极而泣道。
夜应月看见李哲坐在自己的床边,她一下自扑倒李哲的怀里,呢喃道“哲爹爹,我梦见娘亲和爹爹了,还有皇帝舅舅和碧姨,姨父和依姨、锦奶奶、风扬、星辰、还有你和君白,我们大家就在久存岛上生活,谁也没有再离开过...”。
李哲紧紧抱着夜应月叹息道“这个梦真的很好,我要是你也不愿意醒过来的”。
夜应月撒娇道“那你还将我叫醒,我知道一定是哲爹爹干的”。
李哲慈爱道“因为这个世上还有你爱的人在等你,远在皇宫的星辰和风扬,还有苦苦熬着蚀骨之痛的君白”。
夜应月抬起头害怕道“君白他...”。
李哲微笑道“他挺过来了,等过些时日身体就能彻底恢复了”。
秋书开心道“是的,公主,你昏迷的这几天里,少爷那边也是凶险的很,不过现在你们都挺过来了”。
夜应月着急的跳下床,顾不得穿鞋,光着脚就往秋黎斋那跑,秋书只能提着夜应月的鞋追在后面。
李哲看着没有人影的夜应月,揉着太阳穴躺在了床上,果真是老了,精神都不比从前了,剩下的事情孙医师都可以搞定,想着便放心的睡了起来。
番外五:大结局
夜应月光着脚跑进樱君白的房间时,醒过来的樱君白正在喝孙医师熬制的养血调神的汤药,她看着脸色依旧苍白,但是已经醒彻底过来的樱君白,一时间愣愣的站住了脚,生怕眼前的场景是个梦,迟迟不敢上前一步。
樱君白看着光着脚,愣愣站在房门口的夜应月,嘴角上扬温柔道“过来”。
闻言,夜应月泪水又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几乎是扑到樱君白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不肯松手。
樱君白温柔道“对不起月儿,我现在还没有力气抱住你”。
夜应月抬头看着樱君白微笑道“没关系,我可以抱着你”说着,握向樱君白消瘦修长的手,感受到他手上传来蚀骨的寒冷,心疼道“很难受吧”。
樱君白温柔的笑着道“没关系,过几日就好了”说着,另一只手吃力的拍拍床边,无奈道“还不上来,地上凉”。
夜应月脸上一红,缩进樱君白的雪狐锦被里,紧紧的贴着樱君白冰凉的身子。
樱君白深深的看着夜应月绝美的脸庞,深情道“我的长公主殿下,好久不见”说着,樱君白体力不支的睡了过去。
“好久不见”夜应月幸福的说着,也慢慢的闭上了美眸。
孙医师看着樱君白只喝了一半的汤药,微笑的摇摇头,“罢了,有这位长公主殿下在,比他喝什么调养的药都好使”想着端着药碗和秋书识趣的退了出来。
秋书小声道“虽然公主殿下和少爷日后是要成亲的人,这般同床共枕也没什么,可是...”。
“放心吧,君白那小子现在连多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是不会对殿下做什么的”孙医师安慰道。
秋书解释道“医师误会了,我是怕我家殿下会对少爷做些什么”。
闻言,孙医师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半响摸着胡须道“没关系,那小子对殿下是死心塌地、予取予求,所以殿下做什么他都是愿意的”。
秋书想了想觉得此言甚是有理,便放心大胆的休息去了,毕竟她也是几乎五天五夜的没有睡觉,熬不住了。
第二日,“丞相大人的信鸽”秋书说着将左风扬的信鸽抱进秋黎斋。
夜应月一边喂着樱君白喝药,一边问道“信中说了什么?”。
“意思说,自您离宫后的第二天云秀庄的老板娘派人来报,君家少主的婚服已经制成的消息,还有三天前自称是君家侍女的云水姑娘想要进宫求见您,现在秀庄的人已经领了赏赐离开了,又另吩咐侍卫护送云水姑娘回滨州了”秋书说道。
夜应月叹息道“云水姑娘生的也是花容月貌,此番进京竟没有生出一番缘分”。
秋书翻着白眼道“圣上是看不上她的,公主你是戏本子看多了”。
夜应月沉思道“臭弟生得那般,不知道会花落到谁的手里”。
这段时间夜应月寸步不离的守在樱君白的身边,樱君白的身体恢复的极好,一转眼一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
秋黎斋内,李哲为樱君白诊完脉象,很是欣慰的点头道“恢复的极好,现在你可以习得任何一种武功了”。
夜应月急急的抱紧樱君白,脸颊羞红说道“哲爹爹,虽然说他已然没有问题了,但是我感觉君白的手脚还是凉凉的,想来我还是要留下为他多暖些时日”。
闻言,秋书扶着额头,无奈道“公主啊,您就不能矜持一些吗?你们还没有成亲呢”。
夜应月美丽的眸子转了转,微笑道“反正婚服已经准备好了,不如”说着抬起头看向樱君白。
樱君白搂着夜应月的手越发的紧,温柔道“听你的”。
一旁的周管家高兴的嗓门都高了好几倍道“少爷和长公主的婚礼”话还没说完,夜应月就急急的打断他说道“一切从简就好,省去一些繁文礼节,越快越好”。
周管家盘算道“就算这样,以长公主和少爷的地位,最快也要三个月的时间准备”。
“让臭弟和风扬快马加鞭的赶过来,也只需半月有余,那婚期就定在下月中旬吧”夜应月思考道。
李哲也忍不住的扶着额头,无奈道“月儿,已是要成亲的,还这般急”。
夜应月靠着樱君白的怀里,理直气壮道“我不管,反正越快越好,我就在这永远的守着他”。
樱君白碧湖般的俊眸温柔如水,微笑道“一切都依你”。
夜应月调皮问道“日后相处久了,我开始厌恶你了怎么办?”。
樱君白宠溺道“那我便每隔一段时间变着法讨你欢心,不给你厌恶我的机会”。
夜应月抬眸,双目相对,彼此眼眸中的星光便是人间最美的风景。
一旁的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两个人这般肉麻,都逃似的离开了。
经过夜应月不断的飞鸽传书,硬生生的将夜星辰和左风扬的18日路程,催到了10日,直到夜星辰和左风扬踏进君府大门那一刻时,夜应月才满意的放下了手中的信鸽,夜星辰翻着白眼无奈道“阿姐,已是要成亲的,最难的那一关已经闯过去了,这天下间还有什么能将你们分开,还这么急干嘛?我给你准备的嫁妆还在半路上呢”。
夜应月紧握一旁樱君白的手,微笑道“我与他分开的太久了,余生的每一刻都不想再分开了”。。
左风扬看着依偎在一起夜应月和樱君白,俊眸清澈,祝福道“恭喜,有情人终成眷属”
樱君白伸手微笑道“多谢”。
左风扬回握,微笑道“不久怕是要劳你们夫妇进京参加我的婚礼了”。
闻言,夜应月便知道左风扬已经彻底放下了,开心道“一定”。
一旁的李哲微笑的将私下为左风扬研制的忘情丹收了起来,虽然左风扬还是爱着夜应月但已然是看开了。
虽然夜应月一再要求一切从简,周管家还是将整个君府布置的分外隆重,甚至在整个滨州城内的大大小小酒楼设宴,宴请全滨州的百姓共喜,这些举动夜星辰分外的赞成,毕竟是他唯一的亲姐姐嫁人,必须要盛大隆重,他在京中也是安排了整整三天三夜的酒席,必须让全天下的百姓为夜应月和樱君白贺喜。
幸而樱君白隐世至今,可以省去很多的半繁文缛节,但是周管家还是安排了一上午的仪式,折腾的夜应月都提不起精神了,樱君白在婚袍的袖中变出了一颗粽子糖,趁着周管家不注意喂进了夜应月的嘴里。
周管家虽然没看见,但是这举动还是让夜星辰看见了,虽然有些不合礼俗,但是樱君白这般细心疼惜着夜应月,他还是很开心的。
夜应月美眸亮晶晶的望着樱君白,微笑道“你呢,你也吃一颗吧”。
樱君白温柔道“没事,我还可以”。
听见声音的周管家马上回头,瞪大双眼叮嘱道“没行过天地大礼,新人不许说话”。
闻言,夜应月只能乖乖的闭嘴,樱君白伸出修长的手指宠溺轻点夜应月翘挺的鼻尖。
周管家掐着腰猛咳了两声,见此夜应月和樱君白只能乖乖站好,继续听着司仪念着祭天词。
夜应月和樱君白的父母都不在了,高堂的位置坐的是李哲和夜星辰,夜星辰为天下之主自然当得,李哲从小看着夜应月长大,后又耗费自身救了樱君白的性命,自然也是受得起夜应月的樱君白的一拜。
深夜里,李哲拿起一壶酒坐在院落里的樱花树下,将酒倒满酒杯看着分外明亮的月亮,微笑道“今日是月儿和君白成亲的日子,他们终于走到一起,你们可以放心了”说着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一滴泪悄然的落在了地上。
夜星辰站在远处默默的看他,李哲回头微笑道“怎么不过来”。
夜星辰走过去看着李哲灰白色的长发,皱着俊眉叹息道“娘亲和爹爹在世的时候曾说过,他们二人一生从未负过彼此,但是为了能相守到一起,终是耽误了碧姨、舅舅、还有您”。
李哲摸摸了夜星辰的脑袋,微笑道“我们三人一生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守护你娘亲和你爹爹,何来遗憾一说”。
夜星辰感叹道“知己难求,我父母竟然有你们三人”。
“我这一生最幸运之事就是能守护在你父母的身边,最遗憾的事情是没有强留你的父母,而选择成全他们追随清明夫妇而去”李哲说着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夜星辰没有再说话,对于月倾奚和夜寒陌、左清明和碧儿、李哲他们之间的情意,夜星辰是从小看到大的,他虽然痛心月倾奚和夜寒陌执意追随左清明和碧儿离去,但是他打从心里是理解月倾奚和夜寒陌的决定的,自然知道独活于世李哲的心境,那是一种怎样的悲凉,低着头陪着李哲一杯接一杯的痛饮,后来左风扬也加入了进来,他们三人喝到了天色见亮才回去休息。
下午黄昏时分李哲醒了过来,收拾好行李准备启程回师门极苍山,夜应月苦留不得,她和樱君白只能望着李哲的背影跪地叩首三拜,夜应月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在地上,她知道李哲不会再回来了,李哲守护了他父母一生,又用半条命换得她与樱君白相守,夜应月只觉得心中酸痛不已,樱君白心疼的扶着夜应月哭泣到颤抖的身子。
远处的李哲停下了脚步,映着夕阳的余辉站立良久,他必须要离开了,他要用他有限的二十多年去寻找、培养师门的下一位继承人了,这一次他与夜应月等人一别,便是永生了,他默默的叹了口气,终是没有回头,慢慢的消失在夕阳的余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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