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
“扣扣”
又传来敲门声,阮泠起身开了门。
站在门口的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曾说话。
陆良洲等着阮泠请他进屋坐,毕竟站在门口说话有点儿奇怪。
阮泠等着陆良洲开口说事,毕竟今天下午都那么尴尬了,她不认为他还会再提及昨晚的事,那么他现在敲门应该是为了其他事,还是快点说完快点解决的好。
二人对视而立好一会儿,阮泠先服了个软。
她不想将太多时间浪费在这种等谁先开口的琐事上,毕竟一寸光阴一寸金,难买得很。
“先进来吧。”
说罢阮泠进屋将书桌前的椅子扯着换了个方向,自己坐在床脚,眼神示意陆良洲坐椅子上。
陆良洲也不客气,坐在转椅上犹如在自己房间,还瞥了两眼桌面,其他的地方倒是没敢瞧——阮泠此刻眼神不善。
不过,想到自己来时的目的,陆良洲没有先开口说自己的来意,反倒指着桌面上的试卷道:“你受力分析错了,A对B有摩擦力,B对A也有摩擦力,A还受到一个沿斜面向上的推力还有地面的摩擦力,重力没有分析错。”
陆良洲只看了眼题干,再看阮泠的演草纸,一下子便指出了阮泠的错误。
阮泠愣了一下很快便反应过来陆良洲是在解释刚刚那道题,赶忙起身看着卷子上的图,原来如此。
她一直因为受力分析头疼,简单的平面一个物体还好,多一个物体勉勉强强,斜面划坡滑轮什么的碰见就是头大,除了万年不变的重力外经常将其他力分析错。
她知道自己是受力分析的问题,只是画了好几个图,结果要么做不出来,要么结果和前面几个不一样,就知道又分析错了。
陆良洲这么一说她倒是觉得眼前明朗了些。
眼底深处的烦躁渐渐退却,看着陆良洲的眼神平和了许多。
虽然不想面对,但她得承认,陆良洲“学神”的名头不是白来的。
陆良洲见阮泠神色变化,心里升起一丝雀跃,对自己接下来要说的事,更多了两分信心。
“阮阮,我讲得清楚吧?”
“嗯。”阮泠唇角抿成一条线,她隐约猜到对方要做什么了,她怕自己控制不住那个不好的念头。
“你每天去辅导班是不是来回都要花费近四十分钟的时间?”
“是,但那又如何?”被陆良洲牵着鼻子走,阮泠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跳进他布置好的圈套里,虽然这圈套有益而无害,所以她试图夺回主动权。
陆良洲没说话,只低低地笑了两声,他觉得此刻的阮泠可爱极了。
“将这40分钟的时间用于学习不是更好?”
不好!没有人辅导她用再多的时间自学也学不到什么东西,还不如花费四十分钟时间去找人补课有效率的多。
不过阮泠并不准备说这句话,她现在已经明确了陆良洲的意图。
不是嘲讽,而是想方设法让她求他辅导功课。
少年人的感情总是这么真挚,阮泠连碰都不想碰,她只想重复现在的生活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补课这种事还是交给专业的吧,她真怕陆良洲陷在她这个“泥坑”里出不来。
这倒不是她自恋,而是自卑而担忧。
怕被人识得自身卑劣,而习惯被珍视对待的她受不了那种情况而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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