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伥,吾必杀汝!”正在包扎胳膊上箭伤的齐小白,一声怒吼。这怒吼又带动了伤口,齐小白又疼的一阵龇牙咧嘴。
“公子……勿喷!我们不是已经躲过了最大的危险了吗?”
此时,那个被齐小白称之为“管伥”的人,正一脸轻松,悠哉悠哉的走在回程的路上。
“鲍太傅……幸亏您今日为我送上这件带铜钩的红披风。”
“是公子临危不乱,聪明果敢。老夫不敢居功,齐有公子当兴!”
“哈哈,鲍太傅。齐有公子当兴,正合吾心。吾心甚慰!吾心甚慰!”
……
“管太傅,齐小白那厮真中了埋伏?”
“公子,齐小白毕竟是汝兄长!公子何不知礼仪呼?”
“礼仪,礼仪,又是礼仪!若有礼仪,这齐候之位还有何争?既有我争,我看礼仪不崩,天理难容!”
“公子……哎……那我们快些赶路去也!”
“急什么!齐小白已死,我身后又有鲁候亲护,难道齐候的位子不该是我的么?”
“齐小白只是滚落车下,并未验明生死之身。恐迟有变,还望公子能速回齐候府。”
“管太傅多虑了,不如我们就在此欣赏一下雨后的荷花湖!管太傅且看这满湖的妖娆,芬芳扑鼻?无穷的荷叶,挂着珍珠。那莲心堆满的珍珠,任清风招摇,晃荡乱撞,像白银无数砸向碧波……”
“还请公子以大业为重!”
“管太傅真是煞风景……”
“老臣只懂大业若在,风景就不会只是在路边了……”
“那能在哪里?”
“自然会在公子的庭院里!”
“哈哈,管太傅这个想法不错。又让我激起对生活美好的向往了。那我们且快马加鞭,为了天下是吾家,启程!”
“小白公子?您回来的也太快了!”
“怎么,我的兄长不想让我早点回来?”
“不是不是!小白公子,齐候此刻刚刚醒来,似有大事交代,小白公子快些进去!”
“如此真的十分感谢田正卿了!”
“不敢不敢!能为小白公子效劳,就是田外乡莫大的荣幸。”这田正卿原本不是齐国人,后来到齐,自此名字也就叫“田外乡”了。
田外乡在齐国兢兢业业一二十年,才有如今的正卿之位,因此这位正卿大人对谁都是客客气气,从来没有跟谁红过脸。
可是今天,田外乡面对城外的齐小公子,却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
“齐小公子……”田外乡站在齐都的城门楼上,尽量使自己露出最美的笑脸。
“田外乡,还不速速打开城门,难道你不知道现在的齐国是吾的了么!”
“齐小公子,这……”
“正卿大人,我是管为材。还请正卿大人速速为齐小公子打开城门。”
“这……”
“您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正卿大人!如今小公子的大兄长危在旦夕,小公子的二兄长又身遇不测,如今能担当齐国江山社稷之劳的仅剩下小公子一人耳!难道正卿大人窥探主器,有……”
“没有……没有……,管太傅严厉了!不是老朽不愿意打开城门。而是小白公子真的在外遭遇不测,不幸罹难了?”
“难道正卿大人尚且不知道?还是鲍识材还未曾向齐都发出二公子不幸的消息?”
“这!管太傅?齐二公子不幸罹难可是你亲眼所见!”
“这……回齐国都不是一路,岂能亲眼所见?”此时,田外乡露出了长者那智慧的笑脸。
“喂,我说田外乡,你是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了吧!信不信我进了齐都,立刻撤下你的正卿之位!”
“那老夫可不敢让小公子进城,我怕小公子进城之日,就是我不幸之始。”
“你怕有用么?你怕就能改变齐小公子是齐国唯一的国君继承人了吗?”
“对,你怕就能阻挡本公子进城了吗!”
“尔等逆乱丑态,可知此刻,齐二公子齐小白就在城中!思我齐国八百年社稷,哪一代不是礼乐为章,神周王册封为证。怎么如今到了齐小公子这里,就不知道了祖宗之法呢?”
“不可能!”
“管太傅,你说——不可能!”
“这,这不好说……”
“难道齐小白不是被管太傅射于车下!”
“好啊,好啊!管为材,管太傅,你真是个管伥!竟然加害君上……”管太傅知道自己已经被齐小公子给卖了,索性就撕破了脸皮。
“田外乡,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还不速速打开城门。所谓成王败寇,从今日始。”
“成王败寇?难道管太傅真的以为礼乐崩,就可以为所欲为啦?”
“难道不是!”
“哈哈,看来管太傅只会在小阴屋里想世界。你不知道,前几日,中京庙堂上的那个跋扈太宰,被神周王的皇天道统给镇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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