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苍穹听了岳雪琴这话真不是滋味,怒极反笑道:“你说,我们怎么欺负她啦?”
“哎呀呀,你这个小畜生!我没看见都知道你欺负她了!要是我看见了,你还要把她欺负成啥样啊!”
吴苍穹气的背过身去,姜坞主接过话头:“岳姨,您这样说不对。是彩贞她被一群蜜蜂追……”
“好了,好了!我不想听。我就是不知道一个人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被蜜蜂追?蜜蜂们怎么不追其他人,偏偏要追她,还不是你们想诚心欺负她!”
“阿妈,阿妈,你别说啦!”
“怎么,受欺负了还不许说了!看看你这懦弱的样子!难怪会被人欺负!”
“阿妈,你跟我走!”说着,白彩贞就拉着岳雪琴,要急着跑路。
岳雪琴却猛的打落了白彩贞拉向她的手,一脸寒霜道:“先把鞋子穿好,再来找我。”说完就扭头离去,好像在场的众人都成了她的仇人似的……
白彩贞默默的放下了手中一株小草,那株小草落到了地上,顶着一个硕红的花冠一蹦一跳的跑远了。
等白彩贞穿好新鞋子,已经走远了,吴苍穹才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些人天生就讨厌!”
“要不然,你以为修行能够以退为进呢!”姜坞主落落大方的笑了起来。
“没懂你的话!”
“不是么,你不在九关之内,就是因为九关内的明珠境,风云境的强者太多了,他们对你来说都是老虎。你想斗不过老虎还躲不起么,就跑到了我这里。可是你想错了,道心宜进不宜退,我这里是没有大老虎,可是有苍蝇啊!吴苍穹,我想对你说,修炼之路,从来都不是躲烦恼的,要躲也躲不掉!”
吴苍穹深吸了一口气:“以前的我,也很暴躁,也很狭隘。因为那时候心念也不通达,胸襟和眼界也很局气,看不见生活的广阔,就在自己封闭式的世界里歇斯底里的焦躁不安。那时候幸亏有吕青瓶,可是吕青瓶还有她自己的事,我那时候真的太迷茫了!原来我以为人世间就是充满温馨的生活,可是自从下了凤鸣山,这一路走啊走,才发现人世间要先生存而后才能生活。我就是在生存中犹豫了,厌倦了,甚至失败了,才想在这里安稳道心。让我能按照自己所想去过自己想要的日子,懂得岁月悠悠,不急不躁;懂得人最不能带气的活着,要心念通达,知苦行乐。可是你说的对,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这一点在哪里都是不会改变的,可是我就是想建造一个没有勾心斗角的地方,这或许就是我还未明白的道心和方向吧!”
“嗯,我的苦兰坞又何尝不是想建设一个这样的地方呢?可是我挡不住关外的妖潮,关内的恶吏。”
“那么以后就让我们一起来守护脚下的这块咸碱地脉吧!这块土地,与我们的道心相连,能成为我们的道基,有助于修炼,我更是在此感觉到了一种无穷无尽的力量!”
“是么?”
不知不觉,就已是夕阳西下。岳雪琴还在屋里怄气,白彩贞不自觉的吐了吐舌头,然后化作一脸笑盈走了进去。
“什么?你说吴苍穹的身上有一件神秘的法宝……”
已经离开苦兰坞很远的虎太岁和袁两岸两人,此刻正在一棵大树下歇息。
“大哥,你说现在苦兰坞也像我们在的那时候么?”
“怎么,想苦兰坞啦!”
“这些年,我一直想安定。”
“别想了!我们炼妖宗出来的人,没有家……”
这时候远方却突然传来了打斗声,看来吴好战的神兵贴还是惊动了整个江湖,现在大路小道上,都出现了很多形形色色的江湖人。
他们奔的方向一致,自然少不了遇见之后生出一些不对付的事由来。
姜坞主与吴苍穹坐在一颗垂柳下面,抬头看天上风云变幻。
“吴苍穹,你说今天这天上的云,来去匆匆,汹涌澎湃。一会兽形,一会剑形,是不是有什么天象境的高手在上面打架呀!”
“我看也是,看来明天必有一场恶雨呢!”
“那也说不定,兴许就是气象境强者一次普通的过境呢!”
吴苍穹不置可否,继续说道:“谁不想出道即巅峰,可是我的条件只允许我扎根在最贫瘠的土地上,感悟传承之道。神农氏,绝不只是力量的强大!力士哪里都有,气尊也不缺乏。我唯一看不见的是心有传承,并不断开拓进取的问道者。问道而难有!大多都在求道和学道或者抄道上面,才使万古宗形成了一个极度尊卑功利化的世界。我要形成自己,才能做自己。万古宗东傲国不缺我一个平凡,但少特立独行我一人。人或许做不到别人眼中的闪光,那就默默隐世而独立。可是即使已经跑到人族边缘,九关之外。却是我不惹人人惹我,荒凉园里多事秋。不知道吕青瓶此刻在九关之内的何处?我来九关之内裂土正分疆,四大祖庭之神农氏神农山,玄宗九峰山,圣宗凤鸣山,皇宗白玉京都已衰败不堪。我有心收取关山万万里,却奈何只是一个萤火境的小人物,还是一个被世俗所孤立的内丹练气士,只能叹一声难啊!原来,只有天眷妖族出道即巅峰!天却是不眷我,我出道即跌入深渊,还是不断的下跌在无底的深渊,真是让我心惊又心凉啊!”
“原来你有这么多故事啊!那我们可有的聊了!”姜坞主笑呵呵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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