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他们仍像往常一样,她坐在秋千上,他靠在榕树上,看着她的秋千回来又远去。
她问:“南山,如果要走,可以带我一起吗?”
他答:“我还有军务在身,此时还不能带你一起走。”他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拉住了秋千的绳索,背对星辰望着她,眸色熠熠:“但我向你保证,我会很快回来。”
她突然起身,在他的额上落下一吻:“我会一直等你回来。”
他向她许下承诺,回来之时他定会三媒六证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前来迎娶她。可时隔几个月后他回来时,没有大轿也没有红妆,他来是为了接她去给皇帝看病。
再后来,他带来了三媒六证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可却是为其他男人带来的。
她不愿嫁给皇帝,哭着求他带她离开。可他心里虽也这样想,但忠诚的他绝不会这样做,更何况他的背后还有整个权家。为了让她死心,他故意骗她自己从未对她动过情有过意。她不相信,搂着他的脖子拼命的亲吻着他,他的心里虽早已波涛汹涌,可依然站立如冰山,不为所动。直到她伸手褪去了自己的所有衣衫,在他的面前袒露出了她洁白如玉的胴体,他忙一把将她推开,抓起地上的衣服将她盖住,只留下一句:“萧姑娘,望你自重!”便拂袖而去。
她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双手紧紧地抓住他挥过来盖住她的衣衫,冷冷道:“你真的要将我送给另一个男人吗?”
他停了下来,心里就像有一把刀在搅动般的痛,他将双拳攥紧,指甲深深的嵌入肉里,最终他迈开脚步,走出去了。
一个转身的距离,咫尺已是天涯。有些深爱,注定只能是秘密。他们该就此别过,永世别离。爱的分岔路口,总有一个人要先走,总有一次无法挽留。
是他将她亲自送给了另一个男人,他以为那个男人会给她天下最好的幸福。可现在,他却在远离帝都的地方接到了她离世的消息。权南山又重新将手中的那张纸条打开,眼泪从他的眼中滑落,一滴又一滴的打落在那行皱皱巴巴的字上。他握着纸条,泣不成声:“红怜,对不起……”
没有人知道那一夜太液池的花船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皇帝是在第二天拂晓的时候下的花船,而当时唯一一个在船上的艄公此后就离奇失踪,下落不明。毕竟皇帝只会让世人知道他赐给萧淑妃毒酒是因为她害死了太子,而不是因为她还与另一个男人旧情不断。
权倾尘坐在学堂里,望着龙韶阳一直空缺的座位,叶太傅走了进来她也没发现。是一阵“咚……咚……”的撞钟之声把她从沉思中敲醒,正翻开书准备开始讲学的叶太傅也停了下来,学堂里所有人都在竖着耳朵听那钟声。忽然龙韶熙惊叫道:“这是金钟大丧音,宫中有谁去世了吗?”
权倾尘听罢心下一惊,她虽不知那丧音是为何人所敲,可她的心里却是止不住的颤悸。叶蓁凌见她脸色煞白,小声问道:“倾尘,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呀?”
权倾尘摇了摇头:“没事,只是听到那钟声感觉心里好难过。”
后来权倾尘才知道那金钟大丧音是为萧淑妃所敲的,归家时,她连马车也不乘坐,六神无主般浑浑噩噩的向前走去。叶蓁凌和阿布也一路默默的跟在了她的身后,他们知道她和萧淑妃的关系很好,萧淑妃的去世一定让她感到万分难过。回到家后权倾尘去找了母亲,见母亲也红着双眼,她知道母亲也知道了萧淑妃去世的消息。权倾尘在桌前坐下,眼泪才簌簌的落下:“为什么?为什么淑妃娘娘这般好的人,命运要给她这样的一个结局?”虽然所有人都认为太子是萧淑妃害死的,但权倾尘怎么也不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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