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怕殿下疼。”
“没事,我是七尺男儿,这点痛还忍受不了吗?你尽管放心拔吧。”
权倾尘伸手握住了箭尾,她的手在颤抖。她从来都没有这么紧张过,就连在漠北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也没有像此刻这般紧张。龙绍阳伸手抓紧了被子,等待着她动手。
权倾尘深深的吸了口气,定了定心,确保好手不再颤抖后,闭上了眼,心一横,拔出了箭。鲜血立刻喷薄而出,洒了她一脸,她忙将止血药洒在伤口上。龙绍阳疼得差点晕过去,却没有痛叫一声,这让权倾尘不得不佩服他是一个有血性的男儿。
要用绷带将伤口缠住就必须得脱下龙韶阳的衣衫,权倾尘下意识伸过去的手在触摸到他时,定住了。虽说她是他的侍卫,但她毕竟是一个女人,如此的去帮一个男人解开衣衫,终究还是有些难为情。但若不及时缠上绷带,龙韶阳必定会失血过多。情况危急容不得她再犹豫,她只好放下了女儿家的娇羞跟矜持,伸手解开了他的衣带。
龙韶阳突然从意识神迷中有了几分清醒,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你干什么?”
权倾尘又羞又急,结结巴巴道:“我……我要帮你……你……用绷……蹦带……”
虽然权倾尘口齿凌乱,将话说得乱七八糟,但幸而龙韶阳还是明白了她要做什么,便放开了她的手。又见她迟迟没有动静,便道:“继续啊。”
“哦。”刚才龙韶阳是意识不清她都觉得难为情,此刻龙韶阳有了意识她更觉得难为情了。但伤口处涌出来的血,很快就冲散了止血药的粉末。权倾尘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伸手帮他褪下了外衣,又解开了里衣……整个过程中,龙韶阳都能听到她那跳得极为厉害的心跳声。
权倾尘没想到看着那般纤瘦的龙韶阳,身材却是这么的有料。
古铜色的皮肤,完美的肌肉线条,结实硬朗,肌理分明,多一分则为壮,少一分则为瘦。权倾尘只感到脸有些发烫口有些干舌有些燥,不由得吞了一下口水,随即心下一惊,暗骂道:“权倾尘,你怎的如此好色!这可是太子殿下,是容不得你亵渎的。”忙拉来绣被,将龙韶阳盖好。
龙韶阳偏着头斜睇着她:“我刚才,好像听到了某人咽口水的声音。”
权倾尘大声否定道:“哪有!”随即又发现自己的情绪有些过激,忙道:“我……我只是有些口渴。”说着便要去倒水喝,可一低头便发现丢在地上的箭端上,血迹发黑,惊道:“这箭上有毒。殿下,看来还是得去找御医。”
龙绍阳趴在床榻上,虚弱的喘着气:“不能找御医。”
权倾尘焦急了起来:“为什么?这样任由毒气漫延下去,殿下您会没命的。”
“放心,本宫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的。”龙绍阳对着她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清风拂面般清爽,权倾尘霎时就愣了神。这样灿烂而温暖的笑容,好久都没有见到过了。
“只是好冷。”龙绍阳闭上了眼,双手抱住自己似在发抖。
这七月的天,他居然说冷。权倾尘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很冰凉。她忙跑了出去,叫人去找来了棉被。
她将棉被铺在他的身上,却不料他睁开了眼,向她伸过手来,她下意识的闪躲,他却将她拉住:“别动,你的脸上全是血。”
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脸,为她擦着脸上的血迹。灯火的光映照在他漆黑深邃的眼眸里,透着一股星河的璀璨,就好像万千的星雨落下。
“谢谢殿下。”她不自在的站了起来。“殿下可否告知卑职您究竟得了什么病?”在漠北的时候,她也曾经看到他如此的痛苦过。
“你看出来了?”
“殿下刚才万般痛苦,不像是箭伤所致吧?”见龙绍阳沉默了,权倾尘以为他是不相信自己。“如果殿下不想告知的话,就当卑职没有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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