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权倾尘不得不羡慕朱明月,她只不过被打了一巴掌,龙韶阳就心疼得要死,而权倾尘被踢断了一条腿,龙韶阳不但不关心还反而生她的气。这真是喜欢之人与不喜欢之人的区别啊。
白鹤神医不愧为神医,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将权倾尘的腿伤给治好了。虽然不及从前那般灵活,但好在没有让她变成瘸子。
权倾尘回到东宫后,便去太晏殿向龙韶阳请罪。虽然在她养伤的这段时间,他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她。可不管怎么说,她是他的侍卫,是他的下属,吃的住的用的都是他的。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那权倾尘就只好先去跟他低头认错了,毕竟这次行事是她犯下了大错,他虽然生气但还愿意冒险去救她,她已经感激不尽了。
权倾尘进去的时候,龙韶阳正坐在那张花梨大理石大案前,案上磊着许多的卷宗和奏折,他正握着一支朱笔,望着瘫在眼前的卷宗凝眉思索。一旁置着的熏炉里,正吐着一丝一缕的香烟。他身着月白色的锦袍,绾着玉白色的发带,在香雾袅绕中颇具几分仙人之姿。
权倾尘不由得在心里发出一声赞叹:果然是认真的男人最帅啊!
权倾尘上前躬身行礼:“殿下。”
龙韶阳没有抬眼来看她,依旧在认真的批阅着卷宗。没有他的命令,权倾尘不敢直起身来,只能继续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权倾尘的腰也有些酸了,便提高声音道:“殿下,卑职知错了。”
但殿内还是一片沉寂,只有龙韶阳在翻弄卷宗的声音。权倾尘又再一次高声道:“殿下,卑职真的知错了。”
这时,龙韶阳总算是愿意注意她的存在了,抬起眼来望着她:“错在哪里?”
权倾尘答道:“错在卑职身为东宫侍卫,不该擅自行动,做出连累殿下的事情来。还有……”权倾尘突然住了声。
龙韶阳斜睇着她:“还有什么?”
“不该牵累殿下的心上人被打。”
沉默了一晌后,龙韶阳放下了手中的笔:“平身吧。”
“谢殿下。”
“我本以为权帅的女儿会比他人更有见解和谋略,却没想到会是如此的冲撞跟鲁莽,会是如此的沉不住气。”
权倾尘此时正在揉腰捶背,听龙韶阳如此一说也没心情继续了,只在心里悄悄犯嘀咕:“您不冲撞,您不鲁莽,您沉得住气,那是因为您没被诬赖,没被抄家,也没有尝试过一夜之间失去一切的感觉。”
“不要腹议我,我说的可是实话。”
权倾尘见心中所想竟被他所看穿,抬起头来惊讶的看着他,见他也正看着自己,又忙把头低了下去,不由得在心里暗骂:“真是个老巫婆。”
只听龙韶阳又道:“骂我也没用。”权倾尘更是一惊,这会只得乖乖的,不敢乱想了。龙韶阳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你明知相府是何等地方,朱启渊、高培盛和贤王又是何等人物,居然还敢孤身涉险?就算除开朱启渊、高培盛和贤王不说,当晚那里所在的任何一个人都有能耐让你无声无息的消失掉。”
权倾尘低声道:“殿下只会说我,那殿下您明知会因为我而得罪那些人,您还不是一样选择得罪了。”
“得罪又何妨,反正他们也不会为我所用。”
正在权倾尘的心里有一丢丢的感动时,又听龙韶阳道:“反正我又不是特意去救你的,我只是想去看看明月。”
“哦。”
“哦?下次你若还敢这样,那我可就不敢再将你继续留在身边了。”
权倾尘忙举手发誓:“卑职发誓,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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