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尘霎时怔愣在了原地,她知道张玉蓉是太子的侧妃,他们是名义上的夫妻,她爬上他的床自是正常,可为什么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大脑还是一瞬间空了。
叶蓁凌并未发现权倾尘的异样,继续道:“张玉蓉一向忌惮元乐尚,连和殿下说句话都不敢。可昨晚她却突然对殿下献殷勤,又是为殿下研墨,又是给殿下做点心的,这实在是令人费解。”
阿布道:“这有什么费解的?她既已入宫那就自然得为自己的未来考虑了。”
叶蓁凌知道阿布一向喜欢和她抬杠,便白了他一眼道:“你真是猪脑子,我都说了张玉蓉是很惧怕元乐尚的嘛!元乐尚喜欢殿下这是众所周知的,而张玉蓉居然还敢在做给太子殿下的点心里面掺了合欢散……”
阿布不解道:“合欢散是什么?”
权倾尘见叶蓁凌那个笨丫头居然真要跟他解释,忙将其打断:“不过就是一种制作点心的辅料。”
叶蓁凌方才明白过来,便没再继续说,权倾尘又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太子殿下大发雷霆,将她轰出了太晏殿。据说她被轰出去的时候,连衣服都来不及穿。现在,整个东宫都传得沸沸扬扬的。”
权倾尘再也没有心情用膳,她的眼前浮现出了那个湿身站在寒风中冷得簌簌发抖的女孩。她也还记得,当时出来将她抱进学堂去的人是四皇子。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那时候,权倾尘以为她和四皇子会成就一段佳话。可没想到造化弄人,她居然成为了太子的侧妃。而当年满腹才气的四皇子,也不再是翩翩的君子。
权倾尘不知道张玉蓉是出于什么原因舍弃了曾经爱慕的人,而此刻她很明白能让一个原本很含蓄的女孩想要主动献身给太子,那一定很有可能是身不由己的。她们这些人,都是不能为自己而活的人。
当侍女春意向元乐尚禀报这件事时,元乐尚心间的怒火就好似暴雨如注,她抓起桌上的插花汝窑就要向地上摔去时,春意急道:“良娣不可,那汝窑里的花是殿下派人送来给您的呀!”
元乐尚闻言,举起的手停在了半空。她将汝窑瓷瓶放下,可心里的怒火却难耐。她看向了虽为婢却姿容出色的春意,眼里露出了一抹恨意。她抚摸着云髻上龙韶阳所送的那只紫蝶玉钗,笑着向她招手:“春意,过来。”
元乐尚虽是笑,可春意却感到了深深的寒意。但主子的命令,她不敢不从,只好唯唯诺诺的走了过去。元乐尚见她走近,拔下了头上的紫蝶玉钗,向着那张冰肌胜雪的绝色脸庞上划去……
春意惊叫着闪躲,可她的脸上还是被玉钗扯开了一个大口子,火辣辣的疼痛感和淋漓的鲜血,让她惊恐的跌坐在地板上,想哭却又不敢哭出来,整个人只是在不住的颤抖。
元乐尚用绣帕擦拭去玉钗上那深红色的血,压抑烦躁的心情似乎好了一点。她将玉钗又重插回云髻上:“知道我为什么要毁你容貌吗?”她蹲下来,望着春意:“因为说不定哪天你就会像张玉蓉那个贱人一样,凭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胆敢勾引殿下。”她说着站了起来,“现在,我也该去芙蓉楼向张宝林贺喜贺喜。”
芙蓉楼是龙韶阳特赐给张玉蓉的,他虽对这些侧妃没有男女之情,但在生活起居之上,他还是尽心尽力的把最好的给她们,也是为了弥补情感里对她们的那份愧疚。
张玉蓉早就知道元乐尚一旦知道了此事绝不会放过她,可当侍女传禀元良娣来了时,她的心还是害怕得“咚咚咚”的直跳了起来。她忙迎上前去,跪倒在她的脚下:“玉蓉见过元良娣。”
元乐尚居高临下道:“给我抬起头来。”
张玉蓉缓缓抬起头来时,元乐尚的巴掌早就甩在了她左边的脸上,她的半边脸立刻红肿了起来。她捂住被打疼的脸,不敢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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