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齐王的侧室啊!”齐王唐尚,不提他的身份如何显赫,便是他俊秀的模样便足够让天子女子为之倾倒。
“正因为齐王显赫,她才只能做妾,”萧长忠眸眼闪了闪,“否则,任凭她是孤女,单单兰陵萧氏嫡女这样的出身便可让她轻而易举做了名望人家的正妻。”
“一个在正妃之前进府的孺人,日后正室进门了,她的好日子便也到头了。”
萧凝玥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了,想着萧凝挽一直被誉为高高在上的名门才女,这下子父母双亡,只能做一个妾了,定能杀了她的锐气,这回也不计较她嫁的是谁了。
“看她以后还如何嚣张。”萧凝玥一想见萧凝挽日后进了王府处处受挫,生不如死的模样,便心下大为畅快。
她自出生起便被这隔房的堂姐给压着,萧凝挽的母亲是荥阳郑家的嫡女,祖父亦偏爱萧凝挽,时常亲自教导。
因此,萧凝挽自小便有什么萧家才女的美称,若只是萧家便也罢了,可恨五姓七望那些人家也很是赞赏,连在京城也极受追捧,几年前,好不容易二房的叔父死在了黄河边上,婶娘亦病倒离世,可她萧凝挽依然被各大士族列为嫡子的嫡妻之选!这叫她如何能忍!
萧长忠笑,摸摸女儿的头,“玥儿放心,你的婚事必然比她好上许多倍,不论陇西李家还是博陵崔家,玥儿嫁过去必定是嫡长子正妻。你可是咱们萧家的嫡子嫡女。”
“多谢父亲为女儿谋划。”
见女儿怨气笑了,笑意盈盈站在那,萧长忠满足的笑了。
陛下想要七姓望族的士族嫡女进入皇室,那他便顺水推舟,得了陛下的青眼,又能让大房的人生不如死。
士族重才气,或许能给萧凝挽一个嫡次子的正妻之位,可皇室向来看重背景,尤其是当今大邕陛下,即便她是萧家嫡女,身后没有强大的母族支撑,想坐上王妃之位,难如登天。
父亲,您薄待大房,那就别怪我对付二房的人了。
萧长忠冷笑,下笔的力道重了许多。
我的女儿定要比您看重的孙女儿婚事好上百倍,荣华安康一世。
宣纸上墨汁四溢开来,染黑了洁净的纸面。
*
次日,萧柟从桥山书院告假赶了回来。
“伯父着实可恶!”萧柟握拳锤桌。妹妹及笄礼刚过,他离开家没几天,圣旨便到了萧家,再说这婚期也忒急了些,四月初八便要完婚,这要说没有萧长忠的手笔他是不信的。
即便父母没了,可他们这一脉乃是兰陵的嫡支,萧家的女儿哪里愁嫁,要去做一个侧室!即便不嫁名望人家,也合该做一个正妻,让妹妹平安顺遂,不受磋磨。
“哥哥,别气。”萧凝挽柔声道。
萧柟望了望安静的妹妹,心痛难耐。都怪自己不争气,不能给妹妹撑起一片天,若自己早两年收心去应考,早些高中,挣得一官半职,也能撑起门楣,不致整个家被大房一手握着,妹妹的婚事也被随便指了出去。
萧凝挽知道萧柟想什么,萧柟是兰陵萧氏的血统,即便早年曾祖父入仕来了京城,但萧家骨子里的傲气还在,轻易不愿去应试科举,父母还在时,父亲是工部侍郎,政绩也不错,仕途大好,哥哥便去了兰陵族学,族学向来注重清谈,从不教授考科举之经文。
后来黄河水灾泛滥,父亲随工部侍郎去了受灾地,却没能再回来。母亲本就身子不好,父亲过世后郁结于心,不久,也跟着父亲去了,留下尚未及冠及笄的的兄妹两人。
那之后,萧柟才从族学转向了书院,潜心念书。
萧柟凝了凝眉。
“挽挽,你可愿嫁去荥阳外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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