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徽所想乃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她望着萧凝挽,很是诚恳道:“婢妾常爱来良娣院里凑热闹,眼见着良娣身边的人个个聪明能干,很是赞赏她们的能处,也想着自己院里的人若能学得她们一两分便也很是知足,所以想恳求良娣,日后入了东宫,若有空闲,可否遣个侍女来教导一下婢妾的人?”
李承徽所言令萧凝挽很是惊讶。
她与李氏本就是因利益绑在一起,她欣赏李氏的处事,想拉拢她为自己所用,李氏则是想靠着她获得庇佑。
这样的利益关系,两人总是得两相防范着。
可如今李氏如此请求,便是要将自己身边的人交给她了,她们之间便也会因此密切捆绑起来。
自然了,她是主动方,李氏是被动方。
“你当真信得过我?”
换做萧凝挽自己,她决计不会想要自己的命运被别人捏在手里,可李承徽,恰恰做了她最不可能做的事。
“婢妾若说‘信得过’良娣只怕不会相信,婢妾自己也不大能做到如此,之所以如此,与其说是信得过良娣,不如说婢妾想要与良娣一同好好在东宫乃至日后的千阙宫里好好活着。”
萧凝挽听着李氏,脑海中不由浮现起前世李氏的景象。
李氏是一众妃嫔中最不打眼的,可她却能凭着自己活得舒服自在,连景和帝都欣赏她的内敛与沉静。
或许她在王府时还难免有些天真,可进了东宫过后,她在悄无声息之间便适应了深宫的处事规则,成为了景和帝妃嫔中一个独特的存在。
正是因为出身寒微,李承徽比别人更懂得活着有多不容易,她不在乎是否荣华贯身,只在乎自己是否能活着,能否活得恣意。
这样的人,对萧凝挽而言,无疑是个绝佳的盟友。
“深宫寂寞,你我且同行。”
萧凝挽好久没有真正的笑过了,眉眼弯弯,那笑意直达眼底。
三日后。
齐王府内眷正式动身,搬往东宫。
“莲禾,良娣说的那块玉佩,可千万不要漏了。”槿禾见周围只她们两人,这才悄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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