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小本子,随手拿起桌上的笔记录起试验数据。
王林伸长脖子瞅了一眼,看到小本子上写的字就像一群小鸡叼着蚯蚓爬过,不但见所未见而且还扎眼睛,顿时失去兴趣收回了目光。
他连英文都看不懂,更别说这些拉丁文了。
记录完毕,医生又从一台仪器上扯出一根伸缩管,管子上的面罩被她拧下,连接着一个古怪的喷头:“别怕,不疼!”
不疼?
刚刚应该是疼晕过去了吧?
怎么感觉记忆中,缺少了一个片段?
王林又开始颤抖,若不是医生再三保证甚至恳求,他真想隐形跑路。
“这是特制的雾化器,里面有不同的物质溶胶颗粒,还可以产生低温。请您将这些烟雾吸收掉,配合我的研究。”
医生简单解释后,将喷头对准王林的右手,嗤嗤声中喷出一团团各色烟雾。
...
“算了,将右手切掉吧。”医生略带一丝歉意,转身又开始记录起来。
这回真不疼,因为右手吸收了含有糖、盐、水分等等奇怪的成分后,又被液氮冻成了一块冰,连一点感觉都没有。
切掉右手对王林来说已经是小意思,现在这种程度的疼痛根本不算什么,他甚至连哼都不哼一声。
“好了,我们去下一个科室,那里有核磁共振检测仪,还有透视仪。”
医生拿着小本子看了好几遍,将记录的纸张撕掉再扔进带粉碎处理的垃圾桶,这才当先飘去。
来到可以滑动的防辐射大铁门外,医生默默感应一阵后又思索良久,她的身体似乎颤抖了一下:“算了,不用进行这些检测了,我们去下一个科室。”
“为什么?”王林不解地问。
来都来了,怎么说走就走?
“会死在这里!”
医生还是面无表情,她的脸被口罩遮住,那双呆滞的眼睛没有任何变化,可王林却感觉到她的内心挣扎,和不甘。
挣扎不是犹豫!
“难道...她已经知道除了互相吞噬外,杀死我的方法?然后计划让我死在这里?还是我想多了?那她又为什么改变主意?”
王林的无知并非是傻,他一直都小心翼翼,自从和医生组成小队后,就将这丝戒备隐藏起来了。
记录的试验资料改用拉丁文来写,她明明会中文的...她是从那时开始起了杀心,也开始内心挣扎的?
不然她根本不用写下来啊。
既然现在主动说了出来,王林索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亚历山大先生,我不得不跟您解释一下,刚刚写的是什么,不然我们这个小队马上就会解散。”
医生直直看着王林:“我刚刚在计算,如果您还记得的话,应该看到上面有数学符号。我若是对您有什么不利的想法,在您昏迷的时间里完全可以实施。”
她指着防辐射的铁门:“我也是刚刚推算才得知,这里的仪器非常危险,所以,只有无奈放弃,这让我很不甘心。”
好尴尬...王林点点头:“我可以咬掉一截手指,代替我进行一系列检测,这样做可以吗?”
误会医生了,这友谊的小船可不能翻,他也想弄清楚所有试验的结果。
就算以后开启单机模式,心里也有个底。
“当然,这个方法值得一试。但是我希望您能保持着戒备心,我熟知心理学,知道人心有多么复杂,保持戒备会对您有利!”
在医生的指点下,王林穿上防辐射服,将咬掉变成一团白雾的手指小心放进一个圆筒内,然后快步跑出来再关上铁门。
隔壁的操作室内,同样穿上防辐射服的医生开始操作电脑,控制仪器运转起来。
各种轰鸣声响起,无线电射频脉冲试图与这团白雾中的氢原子核共振,可是强大的磁场瞬间让这团白雾消散。
试验失败。
奇怪的是,医生仍旧没有停止核磁共振机的工作,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大约5分钟后,仪器被关闭。
沉默良久,医生才遗憾地说道:“我们的身体有磁场存在,却没有氢原子。我怀疑是游离状态的负电子,这已经超出我的认知,而且无法进行更深一步的研究。”
“还要咬掉一截手指吗?”王林听不懂,只有用行动来配合。
“当然,请您放在那边,那块托板上。”
用手指了指对面房间一台从顶面伸下的仪器,这两个房间被一块防辐射玻璃隔开。
这是一台高精度CT透视仪,比一般医院里的扫描精细很多,不过结果也在意料之中。
投影胶片上什么都没有。
离开这个科室后,王林跟着医生又做了好几项小型试验,医生这才宣布任务完成。
今晚的信息量有点大,医生在一台计算机上不停敲打着,王林好整以暇地随意游荡起来。
洗手间里的汤姆喊叫声已经嘶哑,地下研究所加班的人都睡了一地,这里是不能再来了,王林也不愿意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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