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阵一定要重启,然而这回再不需要你的支持。你若一意孤行,如前次般非要阻止,我便奉陪到底。说到底,你当初真心实意让我父亲试出结果,也不会有今日的难以取舍,我可没有父亲那般的仁心仁德。”
罗昼察觉到高玉山神色的明显变化,想他年事已高,恐听不得太过尖锐的话,自己要做什么直接去做即可,又何必在这里同一个老人家多费唇舌,终究自己还是对父亲当年错信他人而愤愤不平。
思及此处,罗昼袍摆一甩,摔门而出。
高银阙见他离开,索性一屁股在屋顶上坐了下来,她听得断断续续、不清不楚,内容还像天书,法阵啊引血的,全然不懂。
不过有一件事她倒是明白的,她父亲拥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个秘密,狗崽子一清二楚。
随着狗崽子的出现,父亲原本可以掩盖掉的某些往事不情愿地被扯开。
半晌后,她跳下屋檐,思索着,脚下只是下意识哪里有路往哪里走,然后就遇到了她的大哥。高东陌正提防着父亲要喊他,吃也没吃好,坐也不坐不住,就在自己的院子里来回走。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各怀心事都没心情说话聊天,高银阙找个台阶坐下来继续沉思,他就在院中继续溜达。
没一会儿,谢兰桡找高银阙,寻到了这里,见兄妹如此安宁,也没有打破沉寂,找颗大树背靠着看天。
这般场景竟然格外和谐美好。
*
第二日清晨,高银阙赖床未起,高东陌却赶个大早,与其余众人一同准备陪着高玉山用早膳。他的眼圈乌黑乌黑的,高云雅见了打趣他说:“大哥,你这是在外面住得久了,不习惯家里的床,好像睡得不安稳嘛。”
高东陌一天不向父亲把来龙去脉说清楚,就多一天提心吊胆,这会儿正心力交瘁,将脸趴伏在桌面不搭腔,只唉声叹气不止,右手不停转动着瓷白的盘子。高云雅又看向罗昼,发觉他与平常也有不同,坐得一动不动,眼睛直直的总像在想着什么。
“大小姐!”高玥气喘吁吁,面色受惊地跑进饭厅,众人皆不明所以看向她。她见老爷还未到,抓紧到高云雅身边伏下身:“大小姐,方家的独子方仲修死了!”
众人皆惊愕。
“怎么回事?”高云雅抬头看她,眸中闪着意外之色。
高玥急喘几下,平复心情,继之语带急促道:“华府的新婿曾接到方少爷的邀请,昨日至约定地点赴约,可竟发现方少爷已经被人用罐子砸中,身上还有两道农家割菜刀的痕迹,血流满地,当场气绝。
他一边差人去告知方府,又搜寻了一天凶手,未能找到,今儿尸体运回,夫人在门口哭得几次晕厥。我听得这样的说法后,去方家验证过了,确有此事。”
方家女眷亲朋哀恸哭泣的场景让人过目难忘,与其相邻的两条街都沉侵在痛苦悲伤的气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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