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她擤鼻涕了,还擤了两下,因为她快窒息了。
万幸的是男人没有一剑咔嚓了她,但是头顶的视线仿佛有力量一般让傅清婉遍体生寒,她想对方此刻的眼神一定很凶残。
听到对方在擦手,傅清婉发现脖颈间的剑也移开了。
趁机连忙转开身子大口呼吸。
脸上挂着鼻涕泡,傅清婉欲大叫,男人的剑就挪了上来。
黑暗中对方锐利眼神看向傅清婉,用着那依旧冷漠没有温度的声音轻吐,“叫,杀!”
傅清婉抿了抿嘴,月光照在她的鼻涕泡上,晶莹剔透。
男人嫌弃的看了一眼傅清婉,“擦!”
傅清婉眨了眨眼睛,伸手指了指床。
月白色的手帕在床上。
男人皱着眉,收回了剑,再次重复道,“叫,杀!”
这次傅清婉捂着嘴乖巧的点了点头。
走到床边,拿了手帕擦了擦鼻涕,侧头看见男人已经在上药了。
这是受伤了?
只可惜鼻塞,她没闻见血腥味。
要不然她早些发现就躺在床上不动声色了。
命里大凶,果然怎么逃都逃不掉。
看着男人额间的汗水滴落,傅清婉立着边上一动不动,若是她此刻大叫会如何呢?
傅清婉到底没有敢冒险。
男人倒吸一口凉气,拿着药的手顿了顿,看了一眼傅清婉,继而又往后背够。
紧张的傅清婉悄悄看向窗外,距离天亮还早着,门外的绿苑一定熟睡了。
但愿她平安度过此夜。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药瓶,傅清婉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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