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有人在拿这些年轻女子做某种能控制人心智的试验,在这过程中,他故意仿照陈瑗受辱时的情景羞辱这些女子,并通过受害者引出陈瑗的旧事,让我们以为此案与她的死有关,都是为了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好继续向其他人下手,继续他的试验!其实此案与陈瑗一点关系也没有?”赵勋顺着他的思路往下猜,越说越觉得心惊。
“很有这种可能不是吗?”陈曙晞点点头,又道:“这也就能解释了为什么受害的女子中,有的与陈瑗受辱的事有关,有的却毫无关系,凶手也许只是在混搅我们的视线罢了。”
赵勋略略思索了下,也同意他的推论:“虽说一切都只是猜测,还需点实质的证据才能论证,但这确实是一条新的破案思路,我们应当可以往这方面去查查。”
一旁听两人推论了半天的谭华盈忍不住插嘴道:“那赵勋师兄,我们该从什么地方查起啊?”
“当然是……呃,”发现自己一时居然无从着手,赵勋不由滞了滞,只得略不自在的将问题抛向了推出这个结论的人:“陈兄弟觉得呢?”
陈曙晞凝思了下,道:“能控制人心智的一般而言都是药物居多,我们或许可以从药房、医馆这些地方入手。”
“对哦,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还是陈兄弟聪颖,一下子就找准的方向。”赵勋由衷地夸赞道:“刚刚也是,这案子我们追查这么多天,却从没往这上面想过,你随随便便一想,咱们就多了一条破案的思路,真是好厉害!”
陈曙晞忙谦逊道:“赵兄过奖了,在下不过是刚好会点医术,才会往这上面联想而已。”
“你还懂医术啊?那太好了!”赵勋微微惊喜道:“你赶快给王姑娘看看,她身体有没有什么异常,是否被人动了手脚。”
陈曙晞也没有推辞,他本就有这个打算,便向王丽道:“请王姑娘伸出手腕,在下给你把下脉看看。”
王丽很听话的把自己的袖子拉上了一些,将手放到了桌上,摆到他面前。
陈曙晞没犹豫地将手搭了上去,在三人紧张的注视下,仔细把了一阵,半晌,他才向他们摇摇头,道:“许是我医术不精,王姑娘的脉象我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众人顿时气馁了,又过了一会,赵勋才微微犹豫了下,道:“也许我们可以带她去医馆给其他太夫看看?陈兄弟你别误会,我这么说当然并不是不相信陈兄弟你的医术,只是觉得这案子诡异,咱们再严谨些未偿不可。”
“赵兄不必解释,在下明白的。”陈曙晞毫不在意地道:“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医术也是如此,更何况在下医术不算精绝,行医经验少之又少,在下查察觉不到的问题,不代表别的医者也看不出来,赵兄说得对,我们是该多请其他医者给王姑娘看看。”
发现他并不是一个刚愎自用的人,赵勋不由更加欣赏他的,同时也雷厉风行地道:“那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走,不然等下官府的人闻讯赶来,怕是要对王姑娘监护得极严,到时我们就不方便行动了。”
“赵勋师兄,我也要一起去,我一个人在客栈里呆得好无聊啊!”一听他们又要出去,谭华盈忙央求道。
“不行!”赵勋一囗否决了她的请求,有条理地道:“你要留在这里等其他人回来,告诉他们现在的情况,让他们等我们回来,不然他们回来找不到我们,怕是要着急的。”
谭华盈不甘心地撅了撅嘴,但也知道他说得在理,只得闷闷不乐道:“那好吧。”
“乖。”赵勋习惯性的摸着她的脑袋安抚了下,才转向另外两人道:“我们走吧。”
陈曙晞自然无不从,起身与他一起就要向外走。
倒是从头到尾都没来得及表达意见的王丽,此时忙道:“两位公子请稍等!”
两人顿住,回头看向她,赵勋不解道:“王姑娘,怎么了?”
难不成吓得不愿出门了?
王丽怯怯地问道:“公子刚才不是说,要先送我回家取东西吗?那我们现在去医馆,我还能回吗?”
“……”一时将这茬给忘得一干二净的赵勋不由有点讪讪地道:“自然能回去,我们这就送姑娘回家取东西,然后再顺便去医馆。”
陈曙晞也不反对:“这样也好,先去你家查看一下你房间的情景,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我们走吧。”
“好。”
王丽这才高兴了起来,忙跟上两人的脚步,三人出了客栈,向她家中而去。
王丽的父亲是个的木匠,因为手艺好完工又快,在这行里算是小有名气,城中不少富贵人家都喜欢找他打家具,因此他们一家收入还算不错,生活也比平常人家要好一些。
早些年,一家人在城南处置办了一处宅院,位置不算偏僻,周围也有不少挨着的邻里,白天的时候更是人来人往。
跟着王丽走在一段不算长的街巷里,迎面就碰上过好几拔行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
“王丽,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你这些姑娘最好不要出门吗?还有他们是谁呀?”
认识的都看到他们都觉得很奇怪,每每都会如此问道
“有点事必须要出去办。”王丽每次也只能含糊地敷衍着,然后赶紧越过他们,向家中奔去。
看样子,她的事还没有在这一片传开,虽然知道那都是早晚的事,但她此刻还是有种微松口气的感觉。
三人到了王丽家门口,陈曙晞四下环顾了一眼,发现周围有不少人都在好奇的观察着他们,很难想象,凶手到底是用怎么手段,在这种环境下,将人不留痕迹的带出去的?
王丽敲了敲门,等了一阵,里面才传来了一声男孩的应答声:“谁呀?”
“小猛,是我!”王丽忙回道。
“姐姐?”里面的人显然没想到敲门的居然是他以为一直在家里的人,似乎吃了一惊,连忙将门打开,是一个年仅十岁左右的男孩子。
看到他们,他不禁诧异又好奇地道:“姐姐,你怎么时候出去的?我怎么都不知道!他们又是谁啊?”
“进去再说。”王丽却没回答他的疑问,而是略微紧张地推着他进门,等所有人都进了院子后,反手又将大门关上,隔绝了外面邻居们探究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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