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逢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柯子绪会喜欢这种类型的,祁桉的眼睛和眼神都像是水做的,微笑时是温泉水,冷漠时凝结成冰,真想知道他眼里的水何时能烧开,也热烈一回。除此之外,祁桉习惯穿着浅色风衣,一看就是在伦敦的大风中还能保持仪态的人。
从那之后,冯逢本来并不腐的,却可以说是一入腐门深似海,从此男女是路人。冯逢他们在中国的时候,有次深夜谈话,谈着谈着就深了。冯逢问柯子绪为什么会喜欢祁桉,问他为什么这么确定。喜欢这种事,有很多人其实都是幻觉吧,或者是误会,冯逢以为十几岁的是纯爱,她已经二十多岁了,她想不出怎么样才能确定自己是喜欢一个别人的。
柯子绪说的话冯逢到现在都记得,他说有一次他在游泳,在水里练习憋气。柯子绪很善水,他在水里波澜不惊地睁开眼睛,看见祁桉也在水里,两人在完全静谧的纯蓝世界,忽然祁桉冲他笑了一下,指了指深水区然后游过去了。柯子绪说他完全可以跟着他一起游过去,却必须要先浮上水面缓口气。柯子绪说是那个时候他确定他喜欢祁桉。
冯逢又问那只是他确定,那么确定之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才会喜欢上祁桉呢?柯子绪说他可能是那种容易日久生情的人吧,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喜欢到他担心祁桉会嫌他恶心而独自去中国念书了。
冯逢不懂但是很羡慕,她喜欢确定的事情,不喜欢太多未知。能够确定自己喜欢另一个人,听上去就很浪漫,没有暧昧,而是坚定的知道自己心里放着谁。确定心里放着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更不可思议了。
那天柯子绪可以说是什么事都躲在冯逢后面,人家祁桉本来已经很主动了,可能是因为这么多年没见,拉着柯子绪想聊聊问问的,结果柯子绪揪着冯逢不让她走,冯逢只能一直吃面前的小蛋糕,假装无事发生。
晚上冯逢坐在后院的游泳池边吹风,这个月份的伦敦晚上已经很冷了,又是在水边,冯逢穿着本以为两个月后才有机会穿的毛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她刚刚洗完澡,头发自然的风干,整个人在挂灯的微晕中显得毛茸茸的。她好像在和别人打电话,时不时就笑的很张扬。
柯子承只是下来倒杯酒,一抬头就看见落地玻璃窗外盘腿坐着的女孩。倒是奇怪,她怎么好像会分身一样,哪里都能看到她。家里有了一抹不同的颜色,柯子承都觉得之前一成不变的生活好像不是那么好,这闯进来的,没有防备的,却没有带来一丝不悦。
可惜很快开学的日子就到了,冯逢并没有留在柯子绪家里,尽管这里的生活条件如此美好,但是冯逢认为白吃白住是在占柯子绪的便宜,她不喜欢占别人的便宜。柯子绪非要去送冯逢,说是看看自己另一个能蹭吃蹭喝的地方在哪里。
由于是工作日,冯逢看到了穿着西装的柯子承,可以说是很养眼了,再看看一边黑色卫衣的柯子绪,也是养眼。
柯子绪帮冯逢一起收拾好之后不让柯子承走,非拖着他哥区公司之前再把他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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