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子承说安排好了，但是冯逢没想到她有生之年还能坐上私人飞机。柯子承拿着她的行李，她背着小包左看看右看看，觉得很是新奇，又不多说话怕露怯。

“柯子承，你真的好富有。”冯逢简直看呆，冲着柯子承比了一个赞。

“我上大学的时候已经在公司实习，有一次各种不巧凑在一起，我没有赶上航班，更不巧的是，客户是个极其看重时间的人，我就这样错失那单生意，那之后我买了这个，只是怕万一。”柯子承为冯逢倒了一杯菠萝汁。

“我可能这辈子都买不起，我服了。”冯逢自叹不如。

“如果我们结婚，这些都是你的。”柯子承一摊手，顺口把结婚这两个字都说了出来。

“我不想结婚。”冯逢起身坐到柯子承座位后面的沙发上。

柯子承没多想，到底这趟行程是让人开心的，他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冯逢就顺势靠在他的怀里。

“柯子承，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能回报你呢，你什么也不缺，我什么也给不了你，一直是你在给我东西。”冯逢仔细想想，柯子承对她太好了，给了她太多她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你给了我你的信任，依赖，而且我知道你不会轻易给人这些，所以我已经满足。”柯子承搂着她的肩，感受到她呼吸平稳。

“是，我越来越依赖你了。”越来越觉得理所当然，冯逢当时觉得很幸福，久违到想不起上次感到幸福是什么时候。

冯逢想起某位名人的诗的头一句，“我曾渴望一生有人指引”，有人指引一直以来是冯逢的盼望，像是火车的轨道，令她感到安全有方向。现在她的轨道出现了。

飞机在东京降落，又开车到了伊豆，冯逢曾经在旅游节目上看到的私汤酒店，正是柯子承为他们的旅程拣选的，冯逢兴奋得恨不得跳起来，抓着柯子承的手不放。

“一会儿你先在房间里待着，正好可以泡温泉，我晚餐前回。”柯子承和冯逢交代着。

“你去干嘛？有公事么？”冯逢以为柯子承就是和自己来过生日的。

“有点事，等我会儿，乖。”柯子承捏了捏她的脸。

冯逢噘着嘴只好点头。柯子承开了两个房间，冯逢自己的房间泡汤的地方位置绝佳，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天空是宫崎骏漫画里的那么湛蓝，看得人心里舒坦极了。冯逢预约了泡汤，这里的汤池直对着大海，又有海又有天，真成了幼儿园孩子画上那样，色块清明简单，只是长大后才明白，有时候这样的天朗气清也得不到珍惜，有很多俗事都会淹没掉欣赏他们的时间，到真的将分钟托付在眼睛里印上蓝天时，才真的是享受。

到了日本，怎么能不喝清酒呢？冯逢想起《艺伎回忆录》里头小百合在温泉汤里，木盘托着清酒并着几个小杯，漂游在她和暗爱之人之间，像极了他们纠葛多年的不曾有机会讲明的心事，到最终也不重要了。可惜那样不了了之的情事也太多了，冯逢总是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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