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子承想明白了之后,端着早餐去冯逢门前敲门。
“逢逢,醒了么?”柯子承比以往还要温柔。
房间里面没有回应,平时这个点,冯逢早就该起来了。柯子承又敲了敲门,他猜想可能是冯逢受了伤,人体自身的修复需要睡眠。柯子承这么想着,一低头看到自己骨节贴了隐形的创口贴,这么一回想,貌似昨晚他半梦半醒之间有人进过他的房间帮他上过药。
家里没有别人,那肯定是逢逢了……
柯子承那么凶她,她终归还是关心他的。想来冯逢应该并没有生气。
然而过了一个小时柯子承再去敲门,仍然没有人回应他,这下他可有些着急了,又敲了几下后轻轻轴开冯逢的房门。冯逢在房间里,她戴着耳机坐在床边,好像只是在听歌。
“逢逢?”柯子承试探着。
可惜依旧是无人应声,正当柯子承进退两难的时候,冯逢从里面出来了,却只是看了门口的柯子承一眼就走开了,柯子承什么都没来得及说。这下事情貌似有些严重了,冯逢什么话都没有说,也并不想理会柯子承的样子。
冯逢苍白着脸,膝盖上和手掌心的伤口都还在作痛,她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连握着水杯都会疼。她不是在生气,如果她生气可能昨晚也不会偷偷摸摸去给柯子承处理伤口了,冯逢只是不想说话,毕竟昨晚争吵的气氛还没有消散,她的心情也因为许多事情杂糅在一起而低落。
柯子承下楼去看着冯逢安安静静的喝水,这场景依稀有些熟悉,冯逢刚刚认识他的时候就是这样安静冷淡的,只是渐渐才变得会和他撒娇会调笑。柯子承走过去望着她,他知道冯逢在回避他的眼神。正在他要想说什么的时候,冯逢拿着水杯回房间了。可见两个人默契太深也不总是好事。
就是这样的一个状态维持到了中午,造型师抱着礼服进来就是闯入了这寒冷的气氛,明明boss家暖气温度正好,却感觉比屋外还要冷。
造型师看到冯逢受伤那么严重有些震惊,还好礼服很长,手上戴个蕾丝手套好了。
柯子绪去瑞士找父母了,这个晚会祁桉倒是会去参加的,他到来的时候冯逢已经换上了礼服,一脸冷漠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我发现你身材还挺好的。”祁桉的语调永远轻快,他很少夸奖冯逢。
冯逢听了,只是转过脸来和他打了个招呼,冷漠已经不能形容了,几乎就是像机器一样冰冷。
“这是怎么了?和谁生气呢?”祁桉用眼神问了下造型师,造型师回了一个“我也没敢问”的眼神。
祁桉只能先去找柯子承,柯子承换好了衣服,一身高定的西装只在袖扣的地方有亮点。
“我刚刚和冯逢说话她不理我,这又是犯什么病了?”祁桉不是没有眼色,柯子承也反常。
“昨天发生了点事情,她可能有点生气,就……不和我说话了。”柯子承整理着袖子,试图概括现在的情形。
“什么事?她不是最喜欢讨好你了么?”祁桉觉得有意思。
柯子承说了昨晚那个跟踪狂的事情,也说了他如何骂了她一顿,如何留下受伤的她一个人。
“在你看来逢逢很讨好我么?”柯子承思考了一下问祁桉。
“对啊,她很听你话,什么都以你为先,我看你就是太把她当小孩子了。”祁桉一边说一边摆弄着手机,不一会笑了起来,“我帮你问了柯子绪,他说冯逢有次和他吵架,一个星期没和他讲话。”祁桉笑的一副“柯子承完蛋了”的猖狂,更让柯子承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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