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传林犹豫着。
刘员外站起身来,眼光非常冷漠:“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刘传林笑了笑:“啊,没、没有,我是看看您是不是已经休息了,最近您太累了。”
刘员外长叹一声:“是心累。”
刘传林低声道:“那,孩儿先回去了,您早点儿休息吧。”
刘员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弹。
刘传林转身,向来路走去。
“你真的没有什么要说的?”刘员外见他吞吞吐吐,突然问。
刘传林站住,良久才道:“没有。”
刘员外道:“传林,明天一早,你陪为父去登翠屏山吧。”
刘传林应了声“是”,大步离去。
……
狄胖胖,林北,李元芳下塌在了湖州馆驿。
李元芳道:“大人,您觉得这位曾县令怎么样?”
狄胖胖笑了笑:“我们刚到湖州,很多情况还不了解,不好妄下断言。但是,从今天审案来看,这个曾泰倒不是个刚愎自用、任性使气之人。”
李元芳道:“哦,大人从哪里看出来的?”
狄胖胖微笑道:“尸体是在张春家后院发现的,虽然没有其他佐证,可仅凭这一点,一般的堂官就已经可以定案了。然而,曾泰却没有妄动大刑,强逼犯人画供。这一点说起来简单,可要做起来却并不容易。面对熬刑不认的案犯,最重要的就是要能够压制自己的怒火,这样才能令自己保持清醒的头脑。一旦被犯人激怒,判断就会出现偏差。单凭这一点说,这个曾泰还算得是个有头脑的人。”
李元芳点点头:“还真是的,从始至终,曾泰始终没有动用大刑。”
林北也是说道:“确实,这曾大人比起之前幽州案中那个方谦,可强太多了。”
尽管曾泰是舔灵,断案不行,但至少不会刚愎自用,乱判死罪,草菅人命。
狄胖胖笑了笑:“明天一早,曾泰肯定还要升堂问案,咱们再去看一看。”
……
第二天,湖州县衙外,堂鼓声声,衙门里传来一阵阵威武之声。
爱看热闹的湖州百姓从四面八方奔来,将门前围了个水泄不通。
狄胖胖在林北,李元芳的陪同下,挤进人群,向公堂外走去。
县令曾泰双目向下环视了一周,拿起惊堂木,重重地拍了下去:“带张春!”
衙役们押着张春快步堂。张春跪倒在公案前:“草民张春叩见太爷。”
曾泰点了点头:“张春,昨日你在堂熬刑诡辩,拒不认罪,本官体天恩,免尔重刑,是想给你些时间好好想想。今日堂,你如果再谎言欺诈,妄图脱罪,那就休怪本官无情了!”
张春向前跪爬两步,泪流满面:“太爷,人是草民杀的!草民认罪!”
此言一出,曾泰不禁一愣:“你说什么?”
张春抽泣着道:“太爷,草民认罪,绝不反悔!”
曾泰深吸了一口气。
堂下围观百姓登时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
“昨天打成那样都死挺,怎么今儿早,还没动棍子就承认了?”“这小子的脑袋肯定是坏了!”
狄胖胖和林北,李元芳对视了一眼。
此事不简单。
林北虽然有帝视角,但他要和狄胖胖一起抽丝剥茧,一步一步的去迎接案情,如果说出真相,那就失去趣味了。
况且,由于穿越因素,案情的结局,一般和原剧本是不一样的。
林北会尽量引导狄胖胖朝真相而去。
曾泰道:“张春,你昨日熬刑死辩不肯认罪,为何今日一早口风突转,竟然自承杀人?”
张春连连叩头:“太爷,昨日,小人在公堂之死挺熬刑,是想浑水摸鱼,逃脱王法治罪,可回去后想了一晚,事实俱在,堂证物确凿,苦熬也无法脱身,只能多受些皮肉之苦。因此,小人决心认罪,绝不反悔!”
曾泰心存疑惑,望着他:“本官问你,你为何杀人?”
张春道:“只因见那位长安客人包裹中多带银两,因此,见财起意。”
曾泰点了点头:“你是怎么知道他的包袱中带有银两?”
张春愣住了,随后支吾道:“我、我,啊,是这样,小人趁他睡熟打开了他的包裹,发现了银子。”
曾泰的眼睛忽然一亮:“哦?你说说,他的包袱中除了银两,还有什么物事?”
张春张口结舌,语无伦次:“这个,啊,啊,太、太爷,小人匆忙之间没、没有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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