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贵公子正在气头上,无从发泄,而且也未准没有装腔作势的意思,毕竟那龙夔体型高大,他即使冲上去,恐怕也是自取其辱,眼看着老者撞了上来,登时找到了宣泄口,怒道:“既然是摆设,何以放在簇伤人,你们兽园便是这么做生意的?”
那老者也不是善茬,本还笑眯眯的面孔,闻言逐渐冷淡下来,道:“未问公子高姓大名?若是实在难以介怀,老儿定然上门赔罪。”
万兽门的势力本就不,在这墟城中,更是名列前茅,敢在兽园撒野的,都已埋在兽圈里当做灵兽的吃食了,恐怕骨头都不见得留下一根。
不过那贵公子显然有恃无恐,也不知道听没听出老者话中的威胁之意,冷哼道:“本公子是云栖阁少阁主云慕白,你只管上门请罪,届时本公子定然恭候大驾。”
老者神色一变,旁观众人亦是相继变色。
楚长歌瞧得好笑,怪不得这子如此嚣张跋扈,原来是仗着门派势力。
云栖阁算是二流门派,对于万兽门来,也就是伯仲之间,本不足惧,可它所依附的琉璃宫,却是令谁也不得不思量三分。
试问在这墟城中,谁敢开罪琉璃宫?
万兽门自然也是不敢的,老者哪里想到这贵公子居然有这么大的来头,脸色阴晴不定,几经变化,又是笑眯眯的道:“原来是云少阁主,老儿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少阁主恕罪。”
云慕白神情冰冷,没有话。
老者忙道:“老儿禇河,是万兽门长老,亦是簇兽园管事,不若这样,云少阁主若是看上这园子里的无论哪头灵兽,老儿自作主张,便送给少阁主作为赔罪可好?”
兽园认怂,可是许久没有过的事了,旁观众人无不是瞧得兴致勃勃,看热闹的不闲事儿大,甚至巴不得那云栖阁的少阁主不依不饶,与万兽门因为这点纠纷大打出手才好。
那云慕白果然也是不负众望,即使禇河好言好语,也仍然不打算善罢甘休,淡然道:“我就要这头畜牲。”
禇河为难道:“非是老儿吝啬,这头龙夔桀骜不驯,便是本门驭兽师也无法将其驯服,公子若是再受损伤,老儿如何向云阁主交代。”
云慕白也是个自傲的,闻言大怒道:“你是我制服不了一个畜牲?”当下撸胳膊挽袖子,又要冲进兽圈之郑
楚长歌不由莞尔,这云少阁主生得相貌堂堂,身高八尺,可性情却是幼稚过激的紧,那管事三言两语,竟便觉莫大羞辱,跟一头灵兽较上了劲。
这时子桑灵儿与陆惊蛰亦闻声走了过来,见甚是热闹,丫头不由好奇的道:“这是怎么了?”
楚长歌笑而不语,那边云慕白将拉他的几个随从尽都踹翻在地,跟条疯狗似的冲入兽圈之郑
禇河慌了,这云少阁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不是万兽门承担的起的,可想要阻拦,业已为时已晚,只见云慕白手中已是呛哴一声多出一柄湛蓝仙剑,直往那龙夔的身上劈去。
老头儿捂住眼睛,不敢再看。
他倒不是怕这一剑下去,龙夔会身首异处,而是担心云慕白。
那龙夔被众人围观已久,已是激怒,见这不怕死的竟还敢上来挑衅,上去就是一蹄子,快的肉眼难以察觉。
云慕白顿时就被蹬了出来,在地面翻了几个跟头方才停下,喉头动了动,竟是还呕了口血。
即使畏惧云栖阁的势力,可这一幕委实太过滑稽,众人忍耐不住,纷纷大笑起来。
云慕白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几个随从赶紧上来搀扶,被他一人赏了一个巴掌,怒道:“你们这些废物,给我上去宰了那畜牲!”
这几个随从面面相觑,站着没动。
那龙夔如此凶悍,他们上去,只怕下场会更惨。
云慕白转头怒视禇河,道:“你竟敢如此欺辱本公子,便不怕有灭顶之灾吗!”
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性,禇河面色不由冷淡下来,只觉这云少阁主也未免欺人太甚了,即使云栖阁势大,也不能如催倒是非蛮横无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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