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涟板着小脸,虽然生怒,却也没有离去,连忙跟了上去。
又走了许久,忽见在一条长桥之上,坐着一个蓑笠老翁,正拿着鱼竿垂钓,楚长歌心中一动,不知这位又是何等存在,慢慢走上前去。
走上石桥,楚长歌不由皱眉,却见老翁鱼线抛下之处,哪里有鱼,便是一丝水流也不得见,竟是无底深渊,白气弥漫。
他上前拱手,刚要开口,却听蓑笠老翁抚须笑道:“老头子我虽比尊上多活了不知多少年,可实在不敢担当尊上大礼,尊上实在折煞我了。”
“底下无鱼,却不知前辈这是在钓什么?”楚长歌问道。
蓑笠老翁哈哈笑道:“老头子我并非是在钓鱼,而是在钓道心,曾经迷失的道心。”
楚长歌没听懂,只当是这老头儿故弄玄虚,在其旁边盘膝而坐,手中光华一闪,却是也运用五行之炁变化出一根鱼竿来,翠绿色的鱼线扬空之后抛下深渊,随即静静专注等待着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咬钩。
他此举令蓑笠老翁一愣,嘿然道:“尊上这又是在钓什么?”
楚长歌淡淡道:“我也不知,兴许能钓上来一些东西,也有可能一无所获,碰碰运气罢了。”
蓑笠老翁的话,楚长歌没有听懂。
可楚长歌的话,蓑笠老翁却是听懂了。
“尊上果然是个妙人,怪不得帝君会选中你来担当人间道的祭品。”蓑笠老翁笑道。
人间道的祭品
楚长歌心中一凛,原来那黑帝欲要将自己杀死,是要将自己当做祭品献祭给人间道么?
如果当真是这个缘由,着实有些耐人寻味,人间道乃六道之一,位于幽冥鬼府,乃转世为人的唯一轮回通道,那黑帝的万古大局莫非竟与此有关?
“这就是黑帝的局?”楚长歌扭头问道。
“不可说,不可说。”蓑笠老翁笑着摇头,道:“尊上坐而垂钓,老头子我自然不会不识抬举,令尊上一无所获。然则透露给尊上的这点秘密,我已然是冒了风险,若是再说下去,恐怕帝君随后的一道黑光就要飞来将我给打死喽!”
“多谢。”楚长歌手一松,鱼竿落下深渊,既然明知钓无可钓,又何必再花心思。
沉吟片刻后,他拱手问向蓑笠老翁道:“不知前辈尊姓大名。”
老翁悠然道:“老头子我过了不知多少茫茫岁月,脑子活的都快腐坏了,名字委实记不起了,尊上便称我为公孙老叟吧。”
楚长歌肃然起敬,虽然不知这位公孙前辈底细,但一眼瞧去,便知此老绝非与赤阳子、淮阴子那等残忍狡诈的货色一般,因为他能隐隐感觉的到,此老身上颇有一股浩然正气。
对于德高望重者,除非特意讥讽,否则楚长歌哪怕已是曾站在顶点,也从没有吝惜过尊敬之意。
公孙老叟笑道:“尊上闲逛至此,想来寂寞,无巧不巧,老头子我在这悬天之都无穷岁月,终日坐于此地,亦觉枯燥寂寞,尊上平素若是无事,可来找老头子聊聊天。”
“好。”楚长歌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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