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赏金猎人被打的已经开始耳鸣了,但还是能悲惨的听清楚绎冲着他的耳朵吼了些什么,老实回答:“我见到的只是个送信的黑衣人,蒙着脸,哦,对了,我记得那个人右眉上有一颗黑痣,我见他神神秘秘的,就追问要我打的猎物是什么人。”
“猎物!”那人还没说完就被楚绎气狠狠地打断。
赏金猎人不都是这样描述自己的目标的吗?那人悲催的摇头,“不是不是,是几位爷,那个黑衣人禁不住就向我透露说几位爷是已经没落的皇族旁支,这我听到时既害怕又兴奋地,我就接了。”
楚绎见他说完了就给他放手一丢,那人倒在地上,爬也怕不起来,被打得晕头转向。
整个议事厅除了那个赏金猎人的闷哼声,就是外面的风声雨声,寂静的令那个赏金猎人蜷缩起来,生怕自己刚刚说错了话,那小侯爷又要揍他。
没多久,雨终于就小了,长孙曦收了折扇站起来,笑着说:“怎么都沉默了?雨小了,他们寨子的事就自己内部解决,我们也该启程了,不然真得在这住一晚了。”
楚绎拖着那把老寨主的刀给门外的小山匪们,不发一言,径直上了自己的马车,鹂歌撑好伞和林玥儿也走了,最后的两人,相视一眼,也离去。
在马车走前,林玥儿让鹂歌分了些钱和衣物还有药材给寨子,至于那个赏金猎人,也带着,绑着根绳子跟在楚绎的车后跑,而楚绎最后选择独自骑一匹马先行。
“少爷,楚绎他先走了。”鹂歌掀开帘子,看着楚绎一路驰骋离去,渐渐看不见身影。
林玥儿也看着外面,雨虽然小了,却也还在下,滴滴答答的,绵延不绝。
“鹂歌,你说都有谁知道我们要去扬州?”林玥儿靠着车窗,闭上眼,听雨声,闻风声。
鹂歌仔细把所有人过了一遍,“应该只有我和少爷,私塾的宇先生也是在公布的前一晚才知道这件事。”
“那你说那个赏金猎人时间怎么就掐得如此好呢?”林玥儿又问。
鹂歌挠挠头,“这......鹂歌就不知道了。”
林玥儿却还是接着问:“你看到了最后长孙晟和长孙昱的眼神了吗?”
鹂歌还是摇头,这怎么看,后脑勺又没长眼睛。
林玥儿出议事厅时,借着伞的掩护,透过议事厅那用破纸蒙上的窗户看见离开前长孙晟和长孙昱对视一眼,拿眼神中的交流,林玥儿不得而知,但一定事关双蜘,以及背后操控这一切的人。
林玥儿下马车的时候,不知道月儿有没有上中天,抬头看看,乌云密布,透不出半点光,但时辰应该差不多。
禹州城门已关,楚绎先到,但没文书或者令牌,只好等后面的车队赶来,给守卫士兵看了,才得以进这个到扬州前的最后一个城镇。
找了家客栈,为了安全起见,虽然不明说,但各自都派了暗卫里里外外搜了多遍这家客栈,今日可以说在那个荒村里,为了不暴露而没有使唤暗卫,也不知道闹了多少乌龙,走了多少弯路,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可笑,一群叱咤京城的人结果在一座小村庄和一群小山匪闹了大半天。
今天穿了那么久的大氅,浑身是汗,林玥儿一进房就先洗了个澡,让人把饭送到房里来,这下可不会再挑是哪个厨子做的饭,饿了一天,洗完澡,吃个饱饭才最重要,吃饱喝足,林玥儿和衣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翘着个二郎腿,就差哼个小曲。
这时窗外还真响起了琴音,鹂歌推开窗,是长孙曦在中间庭院的小亭子里抚琴。
林玥儿还是闭眼躺在床上,摇晃着腿,“就是矫情,偏要在别人睡觉的时候扰民,还显得跟自己有多高尚似的。”
“少爷,也不必这样说吧!”鹂歌看着楼下的长孙曦,“我倒觉得四殿下挺有情调,在这样一个夜晚抚琴,伴着风声雨声,还有庭院里的花香,真是妙!”比楚绎那家伙好上千百倍,心情一好就开始弄得鸡飞狗跳,还扯我鹂歌的美丽小辫。
“既然鹂歌你如此喜欢,那不妨就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吧。”鹂歌睁眼看着撅着小嘴的鹂歌。
鹂歌默默关上窗,“少爷,鹂歌其实一点也不喜欢,四殿下真是太吵了!”
“诶,别急嘛,你先听我的问题。”林玥儿笑着对鹂歌说,但是那眼神告诉鹂歌,这就是个圈套。
鹂歌还是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林玥儿坐起来,问:“你知道这首曲子是什么吗?”
“呵呵,”鹂歌回以灿烂一笑,“不知道。”
林玥儿脱掉外衣准备睡觉,盖好被子后为鹂歌解答,“《芙蓉渐》,但其中有一句是反着弹的。”
“反着弹?那看来四殿下的琴艺也不怎么样。”鹂歌认为四殿下和少爷都是无聊的人,他们还真是凑到伴了,不就是首曲子吗?一定要摆这样的排面吗?
这一夜,平静且安谧,但云霄那快马加鞭一整天,夜里在外搭了个帐篷,这帐篷是云霄在大夏时命人特别定做的,云锦所织,金丝镶边,配以宝石点缀其中,除了贵,就剩花里胡哨,云霄的帐篷搭在水边的高地,以这个花帐篷为中心,周围围了一圈守卫的小帐篷。
喻言的安排在正对着河水的一面,按云霄的意思,如果有人再纵火,那喻言就可以快速地冲向河边打水灭火,将成为救火的最大功臣。
然而所有人刚进帐篷准备歇息,外边就开始下暴雨,说来就来,毫无征兆,但由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帐篷也搭好了,再收起来既费时又麻烦,就算了,只是在云霄那个帐篷上多加了一个挡雨的。
喻言躺下后一直面朝着河的方向,祈祷千万不要涨水涨到他们这个位置,但他担心着担心着就睡着了。
不管梦乡里是不是阳光明媚,总之帐篷外雨越下越大,一道闪电,一声惊雷,帐篷地边上的一棵树被劈了,烧焦的味弥漫在整个高地,喻言突然惊醒,发现自己的衣服全湿了,不是汗水打湿的,而是河水!
喻言拉开帐篷,脑袋晕乎乎的,仿如隔世,就有种自己浮在河面上睡了一晚的感觉,雨还在下,这河水还真涨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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