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侯爷就请吧,本王还是留下一起审那个黑衣人。”长孙晟上楼去了辰云楼专门为他们开辟用来审人的雅间,喻言和那个倒霉到家的黑衣人已经在了,但还没开始。
长孙昱和云霄各自回房,长孙曦还处于沉思中,是跟着楚绎去找死,还是呆在房里看湖呢?
楚绎在这期间已经去和辰云楼的掌柜交涉了,掌柜表示画舫还是有的,但楚绎要用的话先和他签一份协议,若楚绎在使用画舫时有任何意外发生都和辰云楼和他无关,楚绎连保证仔细看都没来得及就印了手印,留下一大笔定金。
“走,小鹂歌,我们去远航吧!”楚绎朝鹂歌晃了晃手里的保证文书,但他和鹂歌中间隔了一个林玥儿。
“楚小侯爷要想玩自己去便可,鹂歌就不奉陪了。”林玥儿笑笑,拉上鹂歌的手上楼回房,鹂歌回头对楚绎楚绎无奈的摇摇头,接着背影就消失在楼梯了。
“四殿下,”楚绎讨好的笑着对长孙曦发出邀请,“四绎号正等着您的加入。”
长孙曦激动地扶上楚绎的肩,就在楚绎认为终于找到了一个同行之人时,长孙曦将楚绎转个圈面朝大门,“楚小侯爷,一路走好,本王就先回房再补个觉,昨晚实在是醉的厉害,又被你们拉着处理一堆的麻烦事。”
楚绎回头时,长孙曦已经转身离开了,楚绎咬咬牙齿,一个两个的贪生怕死,人生难道就不应该活得精彩吗?这么好的机会放在他们面前都不知道好好珍惜,还有宁樾那个出尔反尔的伪君子,不是说让他准备画舫顺着河一路往下去吴郡吗?现在这么又回去了。
“少爷,为什么不去?不是说坐画舫去吴郡吗?”鹂歌关上房门,问闲散坐在莲池中央的林玥儿,“不过少爷,为什么说走水路去?”
林玥儿安然地倒杯茶,一饮而尽,“不然,你要以什么借口同长孙啟说我们不止要在扬州溜达几圈,还要顺道去吴郡再玩几天?”
“不是之前说吴郡新太守又死了吗?长孙啟会让我们这一行人去查查,可是消息按理也该送到京城了,为什么还一点消息都没有?”鹂歌这几天基本就没收到从京城传来的消息。
林玥儿端着茶杯踩着小石块到窗边,“这一路从京城到扬州,不管是我们这一行还是云霄后一批人,都不停的遇上各种阻挠,想让我们晚到扬州,且正好赶上雨水最大的时候,为什么要我们经历洪水?”
“可这场洪水也是少爷想要的啊?”鹂歌很奇怪,若说这一切,其实都是他们想要的,那个幕后之人为什么要在背后推他们一把?
林玥儿看着外面比来时宽阔许多的河面,“这么大的洪水可不是我想要的,这明显在发展下去会和几年前的那场扬州水患一样,甚至更严重,当年还是因为扬州堤坝倒塌才导致了后面的水灾,现在堤坝安然,只是水已经要漫上来了。”
林玥儿当时想的是扬州今年大雨,可以乘着时机去河上乘画舫,水大,他们遇上意外一路顺流而下到达吴郡,甚至画舫都提前找辰云楼备好,但现在的情况是他们要么按原计划还没到吴郡就真在河上出意外所有人葬身鱼腹,要么他们被困扬州,和扬州百姓一起被洪水淹没。
鹂歌更不理解了,“他们既然已经和铩羽组织合作,为什么不直接在路上就解决了我们,反而一路上尽搞些不大不小的动作,现在让我们在扬州被洪水冲走?”
林玥儿对还处于不理解中的鹂歌竖起大拇指,“差不多吧!”
“可是为什么啊!为什么要搞这么多的弯弯绕绕,何不直接了当一点,正面一战。”鹂歌真是讨厌这种做了许多害人的事,却又是没有理由的人。
林玥儿笑笑,关上窗,“人生中走点弯路是必要的,就像现在我想到了一个比原计划多绕点弯子的新计划。”
鹂歌凑到林玥儿面前,“新计划!什么计划?走哪条路?”
林玥儿一挑眉,“还是走水路。”
长孙晟在特备雅间观赏喻言审人,这个黑衣人不出所料的话就是云霄的人,没想到交易到一半,被他们抓个正着,最好笑的是,现在云霄还得自己审自己的人,还要有那个苏绪风和他的好舅舅苏醒,竟敢背着他和云霄私下里进行交易!
不知道喻言给黑衣人灌了什么,黑衣人倒在地上全身痉挛,还开始口吐白沫,长孙晟皱眉问喻言:“这般审法岂不是人还没说什么就给审死了?”
“放心,二殿下,这个药还不会致死,只是会让他痛不欲生一刻钟,不过一般受刑的人都撑不到一刻钟就自行交代了。”喻言毫无波澜的看着地上躺的人,简直就是废物,还让别人看了笑话,最后一个任务要是还完不成,连死的机会都不会有,当然了,到极限再也承受不住而死那就是他身体素质的问题。
还没到半刻中,黑衣人就颤巍巍的吐出断断续续的不完整的话语,但喻言还是能听懂,“二殿下,他招了。”
“哦?他说什么了?”长孙晟只听见他在叽里咕噜的不知在哼些什么,这喻言是怎么听清的?
“二殿下还是听他自己说吧。”喻言又去给黑衣人灌了另一种药,只见那人逐渐停止剧烈的颤抖,终于平息下来,但还是使不上劲,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喻言问他:“说吧,你是什么身份?昨夜去医馆又是去做什么?”
那人挣扎着想支撑起上半身,但是没成功,只能趴在地上回话,“二、二殿下,我的东家是江湖上以,以替人暗杀为业的,我昨夜是在医馆那里领报酬的。”
“报酬?你东家接的什么任务,杀的什么人?此前都是在那家医馆进行交易的吗?”长孙晟一连问了几个问题,还接任务替人暗杀,看来昨晚就已经有人和他见过面告诉了他今日被审时应该说些什么。
“我,我是新——”那个黑衣人再挺不下去,晕死过去。
喻言对长孙晟装模作样的恭敬地回道:“二殿下,看来再审下去也审不出什么了,他是个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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