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语棠看着他:“虫虽来自北楚,却不一定是北楚所为,且毁了这批粮饷又如何,皇上自会调其他州的粮仓送往,并不会耽误战事。”
“那此人毁了粮饷的目的何在?”沈晖道。
众人不语。
等回到厢房,宁语棠便思索着,沈晖说的不错,那此人毁了粮饷的目的何在,从沈晖接到圣旨在到达驿站也就几个时辰,但这几个时辰间,那人便给众人的饭菜中下了药,粮饷中放了白玉虫。
这消息不是太快了些,除非是早知道这批粮饷会到达驿站且早做了准备。
早知道消息?多早知道?从皇上下旨?还是西戎来战,亦或是……
想到这,宁语棠震惊,她记得前世西戎来战,皇都接到消息,派宁元昇镇守东南,可到了东南峄城,西戎却没了动静。
如今一看,这西戎更像是调宁元昇离都。
那这批粮饷更像是人算好了的。
那……
一声窗响,宁语棠的思绪被打断,谢呈泽走近。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这可是何府,你怎么又翻进来了。”宁语棠皱眉。
“何府又如何,今个一日都未好好瞧瞧你。”谢呈泽挑眉。
“今日之事,你可有想法?”
“有什么想法,也就有人打了这批粮饷的主意。”
“哦?说来听听。”宁语棠笑道。
“这么大一批粮饷,便让虫子吃了?那又为何设这么大个计,应是有人看上了这批粮饷,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弄走了才是。”
“有理。”宁语棠眼中有笑,嘴角弯弯。
谢呈泽看她:“觉得我还有些用处?”
“嗯,文韬武略。”
“那你喜不喜欢。”谢呈泽眼里满是笑意。
“你能不能正经与我谈话。”
“我这怎么不正经了?”
“我与你在讲案子。”
“案子哪里有你重要。”谢呈泽走近看着她的脸。
宁语棠脸上都能觉得出他说话时带出的热气,微微后退。
“你离我远些,别这么近讲话。”
“那怎么行,我离你这般近,如今你对我还是如此,我若是在远些,我要等到何时你能当上我的将军夫人啊。”
“将军夫人?你莫不是忘了你班师回朝的洗尘宴上皇上的用意?”宁语棠挑眉。
“那又如何,夺嫡……”宁语棠一把捂住他的嘴。
“隔墙有耳。”宁语棠眉头皱起,面色不愉。
谢呈泽看着她,伸出舌尖舔了她的掌心。
宁语棠伸回手直接掐上他的脖颈,微微用力:“谢呈泽,你如今怎么一副登徒子的做派。”
“我喜欢你,便想与你亲近。”谢呈泽面色微微发红。
宁语棠看他半晌松了手。
谢呈泽咳了几声:“你怎么老是掐我脖颈,你想我死吗?”
宁语棠不想与他多说,起身坐在榻上,离他远远的。
谢呈泽跟了过来,把她压在榻上,一手握着她的两手手腕:“你说我是登徒子,我便让你瞧瞧什么是登徒子。”
说罢便吻了上了宁语棠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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