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爷,里面那人死了,时疫可是会传染的,还望军爷行行好,放我们出去吧。”说着便跪了下来。
众人闻声,涌过来的难民越来越多。
今早便发现前几日被王爷带来的大夫诊治过的那人死了,药也是好好的吃着,可人还是走了。如今把他们困在这不让他们出去,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吗?
“我已上报给了王爷,如今你们还不能出去。”几个官兵手拿长矛守在门口,满面严肃。
众人听闻,抱怨起来,语气也越发不满,有几人更是直接上前与官兵交起手来。
这几日宫里太医已经到了,可换了几次方子,病倒是稍有缓解,可也没有痊愈,没想到今日一早人便没了,如今营地中出现症状的人甚多,人心惶惶,如何能不急。
官兵死死地握住手中的长矛,不动半分。八王爷下了死命令,不许这里面的人出营地半步。
……
“怎么样?”祁晏步入屋中,满眼寒霜望向了屋中的众人。
“八王爷……这。”一人支支吾吾却不敢开口。
祁晏皱了皱眉:“李太医,你说。”
“是。”众太医中走出一白胡子老者,满面苦色拜了拜道:“八王爷,如今还未能写出治愈这时疫的方子,只能稍稍缓解病症。柳公子写的方子对此次时疫颇为有效,只是听柳公子说还差一味药。”说罢,低着头叹了口气,这次时疫的病症皆为前期低热不退,四肢乏力,后干咳不止,可几次方子下去竟无一可以根治病根。他们这些皇上从大祁各地选出来入了宫的太医,如今年过半百竟还不如一个小辈,实在是惭愧。
“柳公子?”祁晏微眯着眼:“现在在何处?”
李太医摇了摇头:“不知,柳公子今日一早便离了这,说去找药去了。”
祁晏皱眉:“尽快找出药方,若这事出了差错,你们的命便也都留在聊州吧。”说罢,眸光一扫众人,抬步出了屋中。
“王爷息怒。”几个太医躬身跪下,直到那背影走远才抬袖擦了擦额间的冷汗。
“这就把赌压在了柳逸身上?”
祁晏听到声音脚步一顿,缓缓转过了身,面容上带着笑意摇了摇头:“不仅仅是柳公子,而是我信谢王爷。”
谢呈泽听闻挑了挑眉,转身离开。
祁晏的嘴角的笑容落下,父王的密旨昨日一早便到了,若是三日内找不出药方……祁晏的视线看向了营地的方向,便就地解决。
已经过了一日,看如今的情形这药方明日也是写不出来了。可是他却想赌一把,他赌三日后柳逸会得到这药方,并治好这些难民。
…
……
“将军。”一人跪下,递上了手中的密旨。
宁将军打开看了看,握着圣旨的指尖微微发白。
“微臣……”转头看着城下不远处的数百名百姓,领旨二字如何也说不出口。
静了半晌,只说了一句:“关城门。”
“是。”身侧官兵领命退下。
那人微惊的看着宁将军,抬头督促道:“将军。”
宁将军心中烦躁,冲着他喊道:“你急什么,如今还不是未到这圣旨上说的情形。”
“是。”那人愣着低下了头:“还望将军早做打算。”
宁将军摆了摆手,那人退了下去,顾九见此跟了上来。
“去给皇上上书,望皇上三思。”宁将军皱着眉吩咐道。
顾九领命退下。
将军别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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