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打开,抬眼便撞进了一双桀骜的眸子里。
褚钰寒走入院中关了房门,打量着他道:“是你啊?”眯了眯眼,眸中带着不满。
“师兄,师弟有一事相求。”柳逸微低着头恭敬道。
“师……兄?”褚钰寒一袭绣着金线的黑色衣袍,衬的整个人都多了几分邪气低笑着说出口,然后大笑出声,眼中带着癫狂:“还知我是你师兄,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知呢。”
柳逸皱了皱眉没有言语,在峄城时他便猜出一些,却也不确信。可后来在回到皇都,他遇到了几个点名要他医治的病人,皆是奇毒。他也知了他是谁。
而那些他救治过的人,有一人至今余毒还未清尽。
他虽不知他应该是他哪位师兄,可他知道眼前这人医术在他之上,或许可写出这次时疫的药方,救那些无辜的百姓。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褚钰寒收回视线,瞥了眼房门。
“偶然见到。”柳逸答道,这几日奔波于别院与营地两地,那日一抬眼便看见了个熟悉的身影,起初以为是看错了。可回去后越想便越觉得是他,此处疫病,他在这不足为奇,今日便来了。
“哦?你来找我什么事?”褚钰寒勾了勾唇:“送去的那几个药人可都治好了?”
“还未。”抿了抿唇,医者治病救人,他是真不知褚钰寒为何会用活人试药。
褚钰寒眼中不屑,不欲与他多说,一声轻笑便要转身离开。
柳逸见此,匆忙跪下了身子,低头恭敬道:“师兄,师弟求一张此次时疫的药方。”
褚钰寒脚步一顿,缓缓转过了身,让人看不出喜怒:“你求我?为了那些人?”
“本就是无辜的人,家父教过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人死在我面前。”今日一早去营地时有几人的脉象已成死相,若是在拿不出方子,别说营地的那些百姓,甚至是聊州,便是他们这些人也逃不过。
或许在给他几日他能写出药方,可是那些人却等不及了,每过一日便是几条人命。
“与我何干?”褚钰寒一声嗤笑转了身:“还是快收起你那金贵的膝盖吧,我可受不得你这一拜。”说罢,走向了屋中。
柳逸抬头,满面震惊,他已在这聊州几日必是已经了解了聊州的情况,为何还能做到见死不救?看着远走的背影,紧了紧拳不甘心喊道:“师兄为何习医?”
褚钰寒听后脚步微顿,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并未回头,话却传到了柳逸的耳中。
“为了乐趣。”说罢,进了房中不见人影。
柳逸松开紧握的拳缓缓起身,虽来之前已想到了此番情况,毕竟他知褚钰寒性子如此,可如今亲身经历,他依旧不能理解他那骨子里的冷漠。
而自认识褚钰寒以来,就已打破了他爹在世时与他常常提起的医者之国重羽的想象。
看来爹说的也不能尽信。
柳逸拍了拍袖子上的尘土,望了一眼别院抬步走了出去。褚钰寒可以不救,可他却不能坐视不理,不止这些性命,便是呈泽被派来了聊州,也不能出了任何差错。
将军别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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