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的竹屋有一层半高,看起来有些年份了。一座崭新的小竹棚紧紧依着竹屋建造,一人来高的竹棚里整整齐齐的摞着砍好的木头。
竹屋外面挂着一些常用的家什,两个磨的有些毛边的竹篓,一个发黑的鱼篓,还有一些树皮拧成的绳子。
王晓天他们回到竹屋,把各种竹制品堆放在竹屋楼梯下的角落,然后田七郎去竹屋里的小厨房端饭,而王晓天则坐在一张长条桌旁歇息。
王晓天乏力的趴在长条桌上打了个呵欠,这还是他第一次天刚亮就起床,然后踏踏实实的干了一早上的农活。
若是半年前有人告诉他,他会为一日三餐辛苦奔波,他一定会嗤之以鼻,除非他家村长突然破产,或者太阳打西边升起,否则绝不可能让他如此辛劳。
万万没想到,他被现实狠狠的打脸,他会主动承担起责任,自愿为家人的生活无忧而幸苦劳作。
王晓天捂着嘴巴又打了一个呵欠,他慢慢的打量着竹屋的陈设,好让自己清醒一点。
竹屋的大门正对着厨房门,竹门的一边建着通往阁楼的楼梯,楼梯的墙上挂着蓑衣、斗笠,还有干木匠活用的刨子、锯、斧头。
竹门的另一半靠窗的地方摆着一张长条桌,长条桌的两边各有一张长条凳,靠近里面的角落里安着一个用泥巴糊的炉子,挨着炉子摆放着两个土陶的坛子,坛子旁边是个装着干菜的竹篓。
“公子快尝尝我的手艺,吃完饭后,公子可以上阁楼小憩片刻。”
田七郎端着两大碗冒着热气的鱼粥过来,他和王晓天相对而坐,一边向碗里吹着凉气,一边飞快的喝着鱼粥。
王晓天看了一眼滚烫的鱼粥,佩服的看着田七郎,询问道:“七郎,我看竹屋的家什齐全,应该有些年份了吧?”
田七郎咽下口中鱼粥,抬头看着一脸好奇的王晓天,点了点头,“嗯,这座竹屋还是家父在世时,和燕捕头的先父一起建造的,有时候进山打猎遇到天气不好,我便在竹屋里住几天。”
王晓天:“这里是进山打猎的必经之处,有座竹屋也方便些。”
田七郎听到王晓天的话语,他的眼神渐渐的迷离,他又忆起了以前在竹屋的点点滴滴,情不自禁的感叹道:“是呀!去年冬天我进山打猎,在深山老林中转悠了半个月没遇到猎物,只得失望的下山准备返回家中,走到半道突然碰到暴风雪,大雪封山把我困在这荒郊野岭,幸好有这个竹屋可以安身立命,这才捡了一条xing命。”
田七郎家中贫寒,他还在这样的境况下救助自己,不求任何回报,王晓天的心中突然有股热流涌出,寡淡无味的鱼粥吃进嘴里变得分外香甜。
能在困境中遇到像田七郎他们这样的好心人,他应该惜福!他也会将田七郎他们视作亲人,待他们以真心。
田七郎家中生活艰难,他的渔场有海量的食盐、海产,后院有大量的灵果,可惜不能取出来使用,他该怎么办?
王晓天苦苦思索了半响,这才忐忑不安的说:“七郎,我有一件难事一直想说,却不知如何开口……”
田七郎看着王晓天的眼睛,鼓励道:“公子但说无妨……”
王晓天垂下头,吞吞吐吐的说:“是这样的,先祖一直经营着一家名叫农家乐的店铺,他临终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后世子孙不管多艰难,一定要把农家乐经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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